“能給你哥顧瑞買來功名麼?能讓他獲得皇上的寵任看重麼?”
汪大舅母一個指頭戳中汪氏的臉頰,“你去顧家也冇擺正求人的態度,覺得本身還是四夫人?!就你做得那些事,讓我說出來都嫌肮臟!”
“你這話過分好笑,你也曉得之前是他嫡母?現在你隻是顧家棄婦,還想著端著他嫡母的架子?顧玨已經是神機營校尉了,比你幾個外甥的官職高很多,他怎能夠尊你,敬你!”
“就因為你們母女這對喪門星害得本來宦途對勁的老爺淪為階下囚,關進錦衣衛那吃人不吐骨頭的處所!”
多埋汰顧湛一頓,汪氏心頭會好過很多。
汪大舅母咬著嘴唇,食指抬起點著顧璐母女,“我真是瞎了眼,被豬油蒙了心才把你當個好的,冇有你高低攛掇,你娘如何會被趕出顧家?”
汪大舅母:“……顧璐你的心腸是黑的不成?我和你大舅一向把你當作親女人對待,你卻給我來一句三十年河東?!”
顧璐閉上眼眸,不忍去看母親絕望的模樣。
大舅母冷哼:“你倒是說得輕鬆,倘若能救出老爺,讓我做甚麼都成。”
“顧家心狠無情,底子不讓我進門,碰上顧玨……當年我還是他嫡母時未曾難堪熬他,現在他翻臉無情,令我尷尬,倍感熱誠,同他爹一樣!就是個對勁便放肆的無恥小人!”
“大哥同大嫂舉案齊眉,不知我麵對顧湛的痛苦和尷尬,我分開顧家,從未悔怨過,隻感到一身的輕鬆。”
不是純真,是笨拙!
“既然大舅母不信我,不能和我共同謀救出大舅,今後我哥洗脫罪名,被皇上重用,有一片斑斕出息,大舅母也彆腆臉湊上來!”
汪氏覺得本身一番獲得大嫂的認同,乾脆從女兒身後站了出來。
大舅母等人齊齊一愣,這是甚麼鬼?
汪氏滿心委曲,從顧璐身後探出頭,“做人怎能隻看職位和爵位呢?伉儷之間貴在相知相許,可貴是情投意合。若得一心人,即便整日粗茶淡飯也是和美的。”
她本身何嘗不痛苦,不絕望?
顧璐出聲禁止,“你要走便走,少在我麵前廢話。”
聲音暗淡沙啞,神采淒苦,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巴掌大的臉龐滾落。
“你怕我提方展落第,而顧瑾高中鄉試解元。”
“你是不是個傻子?你的腦袋隻記得詩詞歌賦?白白把伯夫人的位置讓給李姨娘,得虧你嫁去顧家也冇吃過苦,如果陪著顧四爺一起艱苦走過來,等顧四爺對勁了,你卻被休掉,你……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