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走出宮門不遠,便見無息身邊的小德子快步跑了過來,瞧見我都啞了嗓子:“娘娘,皇上出事了!”
她俄然開口:“定國公之以是不讓我殺你,是覺得你還會一心為皇上著想。”說完,又感覺諷刺:“你殺太後,到底是為了皇上,還是為了泄私憤?”
她公然暴怒起來,比提起魏長安的死還要氣憤。
我冇有看她,淡淡往外走。
“你要做甚麼?”她俄然生出幾分鎮靜來。
再次走出這長樂宮,短短一月,竟也讓我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受。
“你還敢來見我?”她陰嘲笑著,額間青筋暴起,彷彿啞忍著極大的肝火。
紅牆外爬出的常青藤更加清脆了,琉璃瓦在陽光下也閃著刺眼的光芒。
七月的陽光暴虐,我走了一段,身上竟是一點點汗水也冇有。
我一起往前,很快便到了太後宮中。太後籌算這幾日分開去行宮,也是為了要抨擊無息吧。
我還是笑看著她:“不知太後可還記得,當初我與你說過,殺人不過甚點地,最首要的是誅心。你跟我的打賭,你已經輸了,為何不踐行承諾,自縊在這後宮呢?”
綠柔彷彿聽到了內裡的動靜,等我出來時,看著我的目光帶著幾分警戒和仇恨。
她微微咬唇,冇有接話。
“二十年前我母後能贏你,二十年後,我也一樣能。並且太後,你現在夫死子喪,大哥色衰,活著另有甚麼意義?”我曉得她為何一見到我就提我死去的父皇母後,因為當年她愛而不得,以是因愛生恨。
我笑看著她,一字一句慢慢道:“我要將你當年與我父皇的事公佈天下,奉告統統人,你不過是個無恥並且放蕩的女人,底子不配做他們的太後!”
她抬手便將茶杯打落在地,收回劈啪一聲,似要給我上馬威。
綠柔跟在我身側,麵色一向不太都雅,我俄然生出些疑慮問她:“定國公莫非冇讓你直接殺了我麼?”
“可他還是讓你成為了大魏的皇後,乃至太後,你卻滅他滿門。”我眼眶微濕。
她頓了頓,冇想到我會問如許的題目。
分開時,我能聽到屋子裡瓷器被砸碎的聲音,聽到她發瘋的大喊。她既然能從魏長安的死中掙紮出來,我就要她再墮入那樣的癲狂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