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眼看著無息心疼而悔怨的眼神,朝他暴露笑容:“皇上,臣妾傳聞宮裡梅花開了,想去看看。”
他語氣和順至極,恐怕帶給我一點點傷害。
“母後何必起火。”無息薄涼的嘴唇勾起一絲嘲笑:“朕的母後與父皇合葬一墓,莫非不是天經地義的事?至於您,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麼,等您故去,朕自會為您擇一處風水寶地,渝州如何?”
無息彷彿被激憤,我捏了捏他的手朝他笑笑:“皇上,時候不早,太後也該歇息了。”
他眸光微深,謹慎將我抱起,看了眼門口守著的宮女,叮嚀道:“請溫太醫來內裡候著。”
“不去,我陪你去見太後。”他含笑著將我抱起,親身替我換衣,好似庇護一個玻璃娃娃普通無微不至。
我的手微微收緊,無息麵色也垂垂沉了下來。
“多謝母後誇獎。”無息說罷,轉眼看著魏長安:“十四弟年紀也不小了,也到了建功立業的時候,恰好內奸來犯,不如藉此機遇出去曆練一番,將來也好擔大任。”
我捧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,渝州乃是太後出世之地,雖是如此,但那處所極其苦寒偏僻,更不消談甚麼風水了。
我目不轉睛的往前走,比及了太後跟前纔要施禮,卻聽無息道:“長樂身懷有孕,不便施禮,便歇著吧。”
“無息,我冷。”我抓著他的手俄然道。
我冇有轉頭去看太後氣急廢弛的模樣,我曉得,總有一天我會讓她接受我所接受過的痛苦。
我垂眸喝茶,並不睬會魏長安一向落在我身上的眼神。
“樂嬪真是哀家見過最漂亮,也最聰明的女人,跟你的母後一樣。”
我心中微緊,卻不敢讓他看出,隻抬手圈住他的脖子,將唇送了上去。
太後彷彿被這話激憤了,直接站起了身來:“與先帝合葬乃是哀家的權力,皇兒莫不是要廢了哀家這個太後!”
走時,我看到魏長安幾欲抓狂但啞忍禁止的眼神,隻假裝冇看到。
瞧見無息不顧體統的牽著我的手出去時,統統人都驚奇了一番,而魏長安看我的眼神,則是笑,夾帶著被叛變熱誠的笑。
梅園已經覆蓋上了一層薄雪,鮮紅的梅花伴著褐色的樹枝,在這高高的紅牆內,好似一副絕美的水墨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