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紹點頭擁戴。“父皇所言誠是,兒臣也有如許的擔憂。創業難,創業更難。兒臣有幸,跟隨父皇、母後以及諸賢習政,後代之君一定有如許的機遇,不免會有望塵莫及之歎。”
“好了,好了,不說了。”孫策揚揚手。“你們伉儷倆不在襄陽做神仙,跑到這兒來,不但是為了拜祭我父親吧?等等。”孫策俄然愣住,如有所思。“老祭酒本年是九十七?”
孫策眉頭微蹙。“昭姬,你這是怨我讓你們伉儷致仕嗎?”
“且!”孫策一甩袖子,大步向前走去。“好一把狗糧,真是猝不及防。”
“多謝陛下,臣父可就盼著這一天呢。”
“唯。臣謹遵陛下旨。”孫登抹著眼淚,躬身領命。
“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三十多年,一年也不想再等了,來歲正月月朔禪位完就走。”孫策又道:“公瑾,你呢,有甚麼籌算?”
孫登說完,又向孫策、孫紹施禮。孫策拍拍孫登的肩膀。“小子,儘力。”
大吳四十三年,長沙國,孫堅祠。
孫紹冇說話,隻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。
孫登喜上眉梢,卻不敢對勁。“都是先生指導之功,門生此文的思路滿是照搬先生《天竺論稿》中的地理篇。”
孫策再次轉頭看了一眼孫權的靈位,沉吟很久,揚揚手。
孫策看向周瑜。周瑜躬身道:“臣與昭姬籌議過了。蔡公尚在,不宜遠行。等他百年以後,臣再與昭姬出海,跟隨陛下萍蹤,遊曆天下。”
火苗燃燒,唯餘煙氣嫋嫋。
是非真假,冇人能說得清楚,即便孫登本人也不清楚。他懂事的時候,巫山神女和卑彌呼都已經不在了,而孫權本人對此誨莫如深,絕口不提。
孫策雙手執香,躬身三拜,又肅立了半晌,上前半步,將香束插在香爐中,又謹慎地用手指將香灰集合來,圍住香束。
“父皇放心,兒臣不會健忘大父、大母,每年都會來拜祭一次。”
孫權的靈位兩側,有巫山神女與卑彌呼的靈位。大吳十二年,巫山神女與卑彌呼鬥法,不分勝負,在苦戰一年後,孫權納卑彌呼為妾,是以征服邪馬台,在東洋安身。
大漢故驃騎將軍孫堅之靈位。
孫策聳聳肩。“好吧,你連老祭酒都搬出來了,我總不能勉強。臨走之前,若被老祭酒打上門來,我可有些狼狽,先人說不定會覺得我是被老祭酒趕走的。”
官方傳言,孫登就是卑彌呼所生,而非巫山神女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