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會結束以後,大家連續起家。淳於瓊很鎮靜,出了帳,兩手叉腰,抬頭看著天空的一輪明月,長長地籲了一口氣。他轉頭看了看,見文醜從內裡出來,低著頭,倉促上馬,帶著親衛走了,不由笑了一聲。

“將軍,青徐本是齊魯故地,泰嶽為五嶽之尊,青徐士族甚多,陶謙粗鄙無知,不可德政,隻知以武力迫人,豈不知以力服人者,力屈則人叛,唯仁者可無敵。將軍以王謝以後,行德政於鄉裡,登高一呼,萬眾雲集,豈陶謙可比?然,將軍之敵非唯陶謙也,另有孫策……”

劉和說完,舉起酒杯,一飲而儘,又將酒杯伸到文醜麵前。文醜愣住了,盯著劉和看了半晌,又給他倒了一杯。劉和連飲三杯,纔將杯子放下,長歎一聲。

劉和又道:“友若謬讚,愧不敢當。雖有家世,何如我德薄才淺,雖故意而力不敷。賢人且雲三人行,必有我師,何況是我這等中人。淳於將軍嚴整,令人望而生畏。文醜武夫,善於戰役,短於戰略。我隻要請教於友若,還望友若不棄。若能有微功,也算是不負盟主任務。”

荀諶轉向,拱手見禮。“不知將軍有何指教。”

荀諶欠身見禮。“願為將軍效力。”

“好,孫策在哪兒?”

“請將軍叮嚀。”

劉和挑挑眉。“隻顧本身喝酒,不請我喝,你這是甚麼待客之道?”

兩人相視而笑。

他又等了一會,卻冇見到荀諶出帳,臉上的笑容垂垂地淡了,轉成分開。

劉和連連點頭。他是東海人,固然返來的時候未幾,但是和鄉裡常有聯絡,曉得陶謙在徐州與名流們產生的牴觸,趙昱隻是此中一個。

劉和等荀諶出了大營,也起家離帳,帶了一個親衛,來到文醜大營。文醜正在帳裡喝悶酒,看到劉和掀帳而入,他愣了一下,卻冇說話。劉和坐在文醜劈麵,解下腰間長刀放在案上。文醜冷靜地看著他,一言不發,也冇有請劉和喝酒的意義。

荀諶悄悄歎了一口氣。有了劉和這句話,貳內心最後一塊石頭總算放下了。他固然因為韓馥的事對袁紹有定見,但荀家和袁紹牽涉太深,他的家人還在鄴城,他的兄長荀衍還在袁紹麾下為官,荀家是不成能和袁紹完整斷絕聯絡的,就像他的弟弟荀彧一樣,即便為朝廷效力,也會保持名義上的聯絡。

“子俊,我曉得此次委曲你了,但是我又能如何辦呢?淳於瓊是盟主舊友,荀諶是潁川王謝,我一個也獲咎不起,隻能委曲你文子俊。不過現在是亂世,最後說了算的,還是這個。”他拍拍案上的長刀,盯著文醜。“子俊,你就是我最鋒利的戰刀,神器不成輕示於人,示人就要見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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