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象看了他一眼,持續向前走。宗會緊緊跟上,再次詰問。“明府,我宗家究竟犯甚麼事了,乃至於明府親身上門問罪,痛下殺手?”
劉繇神采稍霽,擁戴道:“如此說來,倒也說得通。公孫瓚固然勇猛,但他不能用人,又與劉虞反目,幽州士子寒心,難成大事。反倒是這孫策很有城府,吳會世家竟被他勾引分化,為其所用。假以數年,讓他穩住東南,盟主北伐不免為他掣肘。不如趁著公孫瓚新敗,有力反擊之際,略加懲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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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劭輕笑道:“如許的事能開打趣嗎?”他頓了頓,又收起笑容,一聲輕歎。“這的確不是一個最好的挑選。如果能夠,當然是先拿下幽州、幷州,儘取大河以北,再挾幽並鐵騎南下。可情勢如此,不得不然。孫策以荊豫為藩籬,以吳會為腹心,搏鬥英豪,有坐大之勢。如果不趁其羽翼未成而扼殺之,將來再取,隻怕為禍更烈。”
“明府,莫非我宗家哪個不肖後輩犯了事,勞動明府親身前來捉人?”
劉繇臉皮發熱。固然許劭說得很委宛,他還是很自責。
閻象抬起眼皮,瞥了宗承一眼。“宗世林,秋收剛過,郡中正籌辦上計,周將軍又即將出征,我事情很多,時候也很嚴峻。”
劉繇盯著高乾,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之意。高乾白晳的臉俄然漲紅,隨即又笑了,啞聲道:“恭敬不如從命。傳聞使君舊將太史慈悲於山地作戰,他很能夠會從南路來,我很想和他較量一番,不如就由我守南昌,彭澤、柴桑就奉求使君了。”
閻象低著頭,背動手,慢吞吞地走進了宗宅。迎上來的宗家健仆還冇來得及開口,兩個士卒迎了上去,一個揮起環刀築在他臉上,另一個掄起刀鞘猛擊他的膝蓋。兩人共同默契,伎倆淩厲,那健仆當即被打倒在地,鼻梁被打斷,鮮血從指縫裡流了出來,他收回一聲慘叫,隨即又捱了一刀環,落了半口牙,慘叫也嘎但是止,隻剩下壓抑含混的哭泣。
高乾慢悠悠的說道:“大抵不出南北兩線,南線越武夷,由穀水而下,可直抵餘汗、南昌。北線則由大江,入彭蠡,取彭澤、柴桑。如何,使君想分兵拒敵麼?”
“將宗家圍住,不得走脫一人,毋論男女老幼,全數帶到郡獄關押待審。”
“以是,你最好不要遲誤我的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