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則,如何了?”
孫堅連連點頭,表示秦鬆不要和張昭辯論。他和張昭籌議的目標就是要張昭行文各鄉縣,供應雄師所需的糧草,其他細務並不需求張昭插手,他再和秦鬆等人商討便是。既然張昭承諾了,就冇需求膠葛細節了。他隨即說到袁紹入青州的事。他擔憂田楷不是袁紹敵手,青州很快就會落入袁紹手中,到時候徐州就會成為交兵火線,是以還是要早做籌辦,籌辦好援助徐州的糧草。
“府君請看。”於禁伸手撩起帳門,曹昂頭一偏,看到了一張熟諳的臉,不由苦笑。“文珪,如何又是你?”
“喏。”於禁拱拱手,聲音乾巴巴的。
曹昂舉起袖子,擋著飄飄蕩揚的牛毛細雨,連跨幾步,超出幾個淺淺的水坑,來到一個大帳前。
秦鬆很難堪,引喻恰當的確是他的錯,被張昭當場指出,也夠丟臉的。他趕緊解釋道:“多謝府君提示,我的意義是說用兵當以戒慎為上,有備無患。君侯身負豫州之任,豈能輕行?汝南雖安,梁沛卻與兗州交界,袁譚經常發兵擾亂,如有不測,何如?”
潘璋唾了一口,將棋子扔在地上,哈腰出了帳,又瞅瞅於禁,不屑地哼了一聲,回身就走。剛走了兩步,看到一雙沾滿泥濘的戰靴,再昂首一看,見曹仁站在麵前,身後跟著幾個膀闊腰圓的親衛,頓時變了神采。他剛要解釋,曹仁飛起一腳,將他踹倒在地。潘璋抬頭跌倒在地,疼得臉都扭曲了,卻不敢吱一聲。
“不平,殺幾個就是了。”曹仁滿不在乎的說道:“子修,潘璋過分份了,你不能再放縱他,知法犯法,不但逼人打賭,輸了錢還打人,不嚴厲措置的話,今後另有誰把軍法放在眼裡?”
“拿下,軍法措置。”
軍正於禁站在大帳門口,身材挺得筆挺,青紅色的臉上冇有一絲神采,像一塊石板。他的戰袍已經被雨水打濕,絳紅色的戰袍色彩更深,看起來像是滲入了血一樣。
曹仁轉了轉眸子,又道:“你不看好袁顯思了?”
曹仁同意曹昂的觀點,但他還是建議曹昂聽聽陳宮的定見。
曹昂苦笑著搖點頭。“叔父,潘璋就是好賭,虔誠無虞,作戰又英勇,恰是用人之際,不成責備責備。你想用軍法,我不反對,但適可而知,不要傷了士眾之心。措置得太狠了,對於禁也不好。”
曹昂應道:“叔父,我也有這個設法,隻怕他獲咎的人太多,不能服眾。”
曹昂點點頭,轉成分開,曹仁看了於禁一眼,甚麼也冇說,趕上曹昂,低聲說道:“這個於禁有點意義,做個軍正太可惜了,讓他統兵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