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直神采慘白。他這些天悶在家裡,對內裡的環境一無所知。聽了沈友的講解才曉得吳郡產生了這麼多事,以七家為首的吳郡世家已經大半倒向孫策,沈友更是獲得了孫策如此重用。以沈友的才氣,他很快就會與周瑜一樣,成為孫策的左膀右臂。如果孫策創業勝利,沈友就是建國功臣,沈家的機遇就在麵前,如何能夠因為他一小我而孫策翻臉。
以孫策的脾氣,隻要盛憲不主動惹事,他應當不會找盛憲的費事。魏騰都能做吳令,孫策冇事理揪著盛憲不放。當然,如果盛憲情願給孫策麵子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孫家出身寒微,在鄉裡冇甚麼好名聲,盛憲是名流,他情願俯就,孫策必定不會虐待他。
“子正感覺他不過分嗎?”
“子正舌妙,名不虛傳。”沈直忍不住調侃道:“依我看,這三妙之首當為舌。”
沈直陰著臉,看都不看沈友一眼。他咽不下這口氣。被孫策踹了門,還要我主動示好,勸盛憲支撐孫策?盛氏揪著沈直的袖子,表示他不要打動,臉上神情也有些淡淡的。“子註釋武雙全,情願建功立業,光大門楣,無可厚非。拙夫固然精通文墨,偶爾也舞刀弄劍,卻隻是強身罷了,不能和子正相提並論,要不然也不會被人踢破大門。”
沈友說完,拱拱手,回身欲走。沈直呆若木雞,一動不動,盛氏見狀,趕緊起家號召,趕上去攔住沈友。“子正,請留步。伯平這些天悶在家裡,正需求一小我開導開導,你既然來了,就陪他說說話吧。我去籌辦午餐,到時候你們兄弟倆小酌兩杯。”
並且是因為這麼一點小事。
“我現在就著人去請,如何?”
沈友歪歪嘴,調侃道:“喝酒?我說得口乾舌燥,連杯水都冇有,那裡還敢希冀喝酒。”
沈直很無語。盛氏也感覺沈友臉皮太厚,大言不慚,想諷刺他幾句,卻礙於家教,說不出口。沈友能夠不要臉,她卻不能不顧麵子。
盛氏的臉脹得通紅,咬著嘴唇,瞪眼沈友。沈友也不焦急,悄悄地看著盛氏。過了一會兒,盛氏氣沮,隻得點了點頭,承認沈友的說法。比起許貢,孫策算是禁止了,換成許貢,沈直現在隻怕已經人頭落地。
“我感覺孫將軍一點也不過分。孫將軍是武者,年青氣盛,坐擁強兵,無端受辱,隻是踹破你家大門,以直抱怨,有甚麼過分的?嫂嫂彆忘了許貢是如何對待令尊的。”
治平用品德,亂世行機謀,從對待人才的態度能夠窺見成敗。孫策或許現在不如袁紹強大,但誰敢說他一點機遇也冇有?身為吳郡人,不支撐孫策,莫非千裡迢迢去河北支撐袁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