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足下好深的心計。”
“可否容我換個兵刃?”
祖郎與太史慈膠葛了半晌,固然砍斷了很多竹枝,連竹竿都被砍斷了一截,但他很清楚,這不是悠長之計,太史慈還備著好幾根呢,這滿山遍野的都是竹子,刀再利也砍不完。
“我也砍根竹子,和你一起像小兒似的互打?你不嫌丟人,我還嫌丟人呢。”祖郎還刀入鞘,招招手,一個親衛跑了過來,遞上一口淺顯環刀。祖郎接在手中,敲敲盾牌。“行了,我不欺負你,這口刀是淺顯兵刃,你我各憑真本領,分個高低。”
“停吧。”祖郎哈哈笑道:“這局算你贏了。”
祖郎搶得先機,失勢不饒人,長刀如暴風暴雨,持續劈砍,氣勢如虎。太史慈前次與郭武對決,一刀戟斷人傷,剛纔他保護萬秉撤退,也親眼看到祖郎倚仗兵刃之利,一口氣連殺數人,殺得萬秉冇有還手之力,曉得對方軍器短長,不敢正麵抵擋。他雙戟翻飛如轉輪,側麵撥擋,連消帶打,儘量不讓祖郎正麵劈中,耐煩等候著反擊的機遇。
太史慈也不吭聲,走到一旁,將雙戟交給張仲,拔出腰間長刀,砍了幾桿粗大的翠竹,砍去頂頭的枝梢,留下兩丈擺佈是非,拖著一根回到陣前,雙手握持,對著祖郎,微微用力顫栗,竹杆連著枝葉顫栗起來,在兩人之間佈下一道淺淺的綠影。
眼角刀光一閃,太史慈頓時覺悟,不敢怠慢,趕緊抵擋。
這一次兩人兵器相稱,誰也不取巧。祖郎時而恪守,時而猛攻,太史慈舞動雙戟,攻守兼備,殺得難分難明,不相高低。祖郎常在山地,身形健旺,即便是在山坡上也縱躍如飛。太史慈冇有他那麼花梢,但他如一棵青鬆,穩穩地安身,雙戟八麵來風,不管祖郎從哪個方向建議進犯,他都能及時化解。
如果不竄改局麵,就這麼打下去,他不敗也敗了。太史慈目光一轉,看到中間的竹林,俄然有了主張。
太史慈皺皺眉,淡淡地說道:“公允決鬥,器不如人,冇甚麼冤。”說完舞戟而上,開端搶攻。
祖郎步步緊逼,看起來占了上風,但他一看太史慈的招法就曉得碰到了妙手,想憑兵器之利到手是不太能夠了,趁著力量未竭,主動愣住,咧嘴笑道:“公然有點真本領。前次輸給郭武有點冤吧?”
祖郎早有籌辦,舉盾抵擋,長刀卻隱在身後。太史慈用左手戟掛住他的盾牌,正籌辦用右手戟刺擊,一看祖郎的姿式,曉得不好,立即撤回左手戟,右手戟虛刺一戟。果不其然,他的右手戟剛刺出去,祖郎就一刀砍了過來。幸虧太史慈早有籌辦,及時撤戟,這纔沒被一刀砍成兩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