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相隔五步,四目相對。一個眉梢輕揚,一個嘴角微挑,都被對方的技藝震住,一時不敢輕舉妄動。太史慈摸了摸左肩,讚了一聲:“好刀!”
郭武直起家子,放鬆肩肘,垂下雙臂,漸漸走了疇昔。
郭武等人狂追而來,眼看著就要追上,太史慈俄然消逝了。郭武追到跟前,這才發明草叢掩映當中竟然有一個洞,黑乎乎的不知深淺。郭武氣得痛罵鼠輩,卻無可何如,隻得撤退。
太史慈順勢衝出包抄圈,向張仲疾走而去。
但這並不能減弱他的半點怒意。
一想到那行雲流水的拔刀術,太史慈就暗自喝采。出道這麼多年,與人比武無數,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高深的刀法。拔刀、斷箭、還鞘,一氣嗬成,更可貴的是冇有一點炊火氣,信手拈來,可謂神妙。
兩邊間隔二十步,已經能感遭到對方淩厲的眼神,太史慈伸手取箭,卻取了個空。貳心中一驚,隨即又平靜下來。對這個成果,他早有籌辦,麵對這些敵手,箭遲早會射完的。他將弓插到弓袋裡,拔出背上的雙戟,相互敲擊,向郭武招了招,收迴應戰。
“你曲直阿人?”太史慈聽出了郭武的口音。他在曲阿住了幾天,對這類口音印象非常深切。曲阿固然在江南,但與陽羨的口音截然分歧,卻與江北的廣陵口音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