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另有毒箭。短短的工夫,他已經換了兩匹戰馬,那兩匹戰馬都是被毒箭射中,固然隻是一兩箭,卻很快就抽搐著死了。對方明顯有充沛籌辦,不但以冇有庇護的戰馬為首要目標,還帶了充沛的毒箭。
孫策坐了半晌,拍拍額頭,苦笑道:“就這麼走了?此人還真是拿得起,放得下啊,說走就走,連個號召都不打。他不救周昕了?”
郭嘉也不說話。他曉得孫策也就這麼一說。馬超的脾氣他也清楚,真要擰起來,冇人能勸得住他。前次被陳登伏擊,折了十七人,他引為奇恥大辱,憋著一股氣,非要抨擊陳登不成。孫策本身也說過他,他劈麵承諾得好,一回身就忘了。
黑暗中一聲慘叫,方纔還在光榮偷襲到手的弓手中矛倒地。
石城東二十裡,馬超大聲呼喝著,策馬來回沖殺,手中長矛運轉如風,將一個個仇敵刺殺、挑飛。人借馬力,馬助人威,每一擊都充滿力量,無人能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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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對方人太多了,殺死一個,又出兩個,殺死兩個,又呈現四個,不曉得黑暗中究竟有多少人。除了人多以外,更費事的是那些暗箭,厲嘯聲此起彼伏,防不堪防。他還好一點,有精甲護體,內裡另有金絲錦甲,就算挨兩箭也冇有甚麼大礙,他麾下的騎士就費事了,淺顯的劄甲底子擋不住弩箭的近間隔射擊,固然一定會當場斃命,但落馬或者落空戰役力一樣意味著滅亡。
孫策抬開端,目光透過帳門裂縫,帳外一片暗中,恰是夜深的時候。郭嘉說得對,陳登進步很快,前次就伏擊過馬超,此次連夜逃脫,雖說狼狽了些,卻當機立斷,再曆練幾年,絕對是個狠角色。如許的人應當趁早毀滅,不能給他機遇。但他逃竄豈能冇有籌辦,大半夜的去追,十有八九要吃他的虧。
“追!”馬超昂首四望,卻發明底子冇法追,四周八方都有火把,都有人在逃竄,誰曉得哪個方向是陳登?一愣神的工夫,他便捱了一箭,氣得大呼,從革囊中抽出一枝短矛就扔了出去。
“陳登,我必然要殺了你――”馬超舉臂狂吼。
“噗噗”兩聲悶響,胯下戰馬俄然馬失前蹄。馬超曉得不好,立即縱身躍起,從馬背上跳了下來。“卑鄙的蠻子,受死吧!”他狂吼著,長矛疾刺,將一個敵手捅穿,雙足落地,沉腰坐馬,雙臂用力,將敵手挑了起來,用力扔了出去。不等那人落地,他又衝向下一個敵手。兩個刀盾手攔住他的來路,同時砍了過來。馬超猛地愣住,長矛擺佈蕩擊,砸偏盾牌,一矛刺殺一人。刀盾手中矛,痛得狂呼,扔了刀盾,抱住了長矛,死死不放。馬超一下冇能抽出長矛,另一個刀盾手已經衝到麵前。他乾脆棄矛,迎了疇昔,伸手捏住對方的手腕,飛起一腳,正中他的心口。刀盾手連退兩步,手中戰刀也被馬超奪走,冇等他站穩,馬超趕上前去,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