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彌咬咬牙,應了一聲。攻城的時候趙韙躲得遠遠的,親信人馬一個也不上,現在分戰利品了,他卻要獨吞這些上等軍器,的確是豈有此理。但是人在矮簷下,不得不低頭,更何況另有掌控在他手中。為了能幫甘寧洗脫罪名,這些軍器隻能讓趙韙獨吞了。
“興霸,即便如此,你也不能甚麼都不做,屆時再來個違背軍令,鄙視上官,你還能在益州呆下去麼?”
但是這麼退歸去也不可,發兵動眾地動員了近兩萬人,成果隻和兩百人比武,奪了一個巫縣就走,如何向劉焉交代,如何證明本身有效兵的才氣,會不會被人拿來和賈龍對比?
甘寧揚揚眉。“買不到,那就搶囉,你覺得我這錦帆賊就會炫富?仲廣,你歸去對趙韙說,就說我去追擊荊州殘兵,能夠要些光陰,讓他先撥一些賦稅給我。”
“多謝將軍,我必然將你的美意轉告興霸。”
“不會,我已經查過了,荊州軍用的滿是如許的戰刀,無一例外。他們戰甲上的鐵片比我們的薄,卻更加堅固。”沈彌讓部下拿來一件劄甲,用刀試砍了兩下,對益州軍的劄甲做了對比,的確差異較著。
“他老母的。”甘寧氣得一拍案幾,刀環上的鈴鐺震顫,收回短促而清脆的響聲。“這些名流冇有一個好鳥,彆逼急了老子,逼急了老子,一刀一個,全數告結束,大不了去投孫策。他是武人出身,又與世家不對於,必定不會瞧不起我。”
甘寧氣悶不已,煩惱地捏著拳頭,樞紐啪啪作響,一雙凶眼滴溜溜亂轉。他沉默了半晌,說道:“抓人必定是抓不到,我隻好派人去南陽買上幾件送他了。既然要買,不如多買一點,留著自用。仲廣,你感覺如何,有冇有興趣合股?”
甘甯越想越氣,搓搓手。“仲廣,依我看,劉焉、趙韙這些人都不可,要做大事,還得孫策那樣的少年豪傑才行。這鳥氣也受夠了,不如乾脆去投孫策。”
沈彌也心動不已。他看到那些軍器的時候就心癢癢了,對趙韙吃獨食很不滿,隻是敢怒不敢言。現在聽甘寧說要去南陽采買,他也想弄幾件設備貼身衛士。不過他又有些擔憂,那些軍器質量這麼好,代價必定不低,能買得起嗎?
沈彌非常不覺得然,卻不好劈麵辯駁趙韙。趙韙出身益州大族,是劉焉信賴的人,他的影響力遠比他們這些武人強,更何況甘寧還是個江賊,現在又打了敗仗,冇法自清。
“興霸,你且忍一時,不要與他爭鬥。想體例抓住那些潰兵,也能彌補一些喪失。依我看,荊州軍固然練習有素,卻也不成能滿是如許的精銳,如果能抓住一些,收為已用,也是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