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冇甚麼。”華佗卻皺了皺眉。“夫人固然醒了,卻有大哀思,怕是還會有其他症狀,將軍要有籌辦。”
“甚麼意義?”
“安撫的意義有,和解的意義冇有。我和許劭已成死敵,許劭又是汝南士林之首,我們冇法和解。”
陳宮不緊不慢。“長史破家為國,謀的是大功業,連性命都置之度外,這點喪失值得長史起火嗎?長史如果有氣力,徑直攻破汝南,將孫策的家人拘來便是。如果能攻破揚州,將富春孫氏連根拔起,那就更好了。長史眼下有這氣力嗎?”
孫策又驚又喜。他還真冇往這方麵想過。“許劭兄弟的夫人各出自甚麼家屬?”
孫策連連點頭。“我立即安排,這些人還在譙縣,冇進輜重營。”
曹仁和陳宮、衛臻已經趕到,聽到這個動靜,曹仁很驚奇,他完整冇法瞭解孫策的所作所為。疆場上殺得死去活來是常有的事,如何能隨便就抄了家,特彆是曹操還在長安,孫策又與袁譚有默契的環境下。這算甚麼意義?
曹仁大怒。“那我家幾代人堆集的財產,就這麼送與孫策?”
“許虔的夫人是故太傅陳仲舉之女,許劭的夫人是北郭先生廖扶之女。陳、廖兩家都是汝南大族,並且都是平輿縣人。”袁權俄然又想起一件事來,翻身坐起,神情焦心。“對了,差點忘了一件事。你如何措置曹家的妻妾的?姓丁的全數挑出來,一個也不能傷害。當初你為先父請諡,丁衝幫過忙,我們不能以怨報德,傷害他的族人。”
曹昂拱手見禮。“敢請先生在府中稍待數日,以便及時為家母醫治,免遭不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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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一時,彼一時。就算許劭冇法和解,也不代表許家冇法和解。”
孫策將營中事件交給張紘、龔都,本身帶著義從步騎護送袁權回城。二十多裡路,一個時候也就到了,算不上甚麼大事,但袁權還是感激莫名,神采固然另有點慘白,但眉頭卻不知不覺地伸展開來,嘴角另有一絲淺淺的笑意。
“阿母,阿母!”曹昂大驚失容,抱著丁夫人用力搖擺,連聲呼喊。
“安撫許家,表達和解。”
曹昂轉怒為喜,趕緊收起拔出半截的長刀,將華佗請到榻前。他早就傳聞過這位神醫,倒是第一次見。華佗也不客氣,走到病榻前,問清丁夫人暈厥的啟事,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裹鋪在案上,從內裡取出一根金針,一針紮了下去,丁夫人立即展開了眼睛,一聲感喟,隨即放聲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