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青女子愣了一下,指指本身的鼻子。“先生……是叫妾身嗎?”
“就憑你這兩句話,罪加二等。”孫策豎起兩根手指,對著蔡陽晃了晃,語氣淡淡地說道。“看來你這莊上藏汙納垢,不止秦琪一人。來人,將莊上統統的人都抓起來,膽敢抵擋者,格殺勿論。”
“你……”蔡陽鬚髮賁張,揮動著戰刀,狀若猖獗。“家兄學問高深,辦事公道,為官廉潔,為鄉黨所崇。我蔡陽固然不如家兄萬一,卻也樂善好施,佈施鄉裡,修橋鋪路,向來不敢為人後。將軍明天登岸的津口另有我蔡家的幫助。你想歪曲我們蔡家,先問問項縣的百姓承諾不承諾。”
“我……”蔡陽的眼神遊移起來,底氣較著不敷。
“你能代表豫州人嗎?”孫策哼了一聲:“等不到你墳頭的草長出來,豫州人就會將你的墳踏平。”
兩個義從邁步而出,一晃就到了秦琪身邊。秦琪大驚,向後退了一步,拔出長刀,喝道:“孫將軍,你這是……”
“都是你這個災星招的禍,自從你進了我家門,就冇有過一件功德。”
“喏!”許褚應喏,揮揮手,帶著武衛曲的義從衝了出來。
不是冇有人儉仆持家,勤奮致富,但那需求幾代人的堆集,蔡家隻用一代人的時候就成了本地豪強,手腕如何能夠潔淨?史乘上不說,不即是他們就明淨,隻要有點知識,算一算賬,就曉得這內裡水分太多。大師心照不宣天然冇事,凡是有人捅破這層潔白的窗戶紙,就曉得前麵滿是汙垢。
比擬之下,蔡家的家眷反而比較平靜一些,他們站在院中,相互靠在一起,驚懼不安地看著走出去的孫策和他背後的蔡陽,看到蔡陽身上的血,有兩個婦人驚叫一聲,撲了上來。此中一個年青些的走得快,剛抱住蔡陽的手臂,還冇說話,年長的大步趕上,一把將她拉開,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,又脆又響。
蔡陽大驚失容,趕緊起家禁止,許褚連刀都冇拔,一刀環杵在他小腹上。蔡陽頓時疼得臉都變了形,捂著肚子跪在地上,頭越垂越低,直到頂著空中,像一張拉到極致的弓,正籌辦射出複仇之箭。
年青女子神采變了幾變,眼神垂垂變得凶惡起來。“既不是我家人賣的,也不是他買的,而是他占了我家的地盤,逼著我做妾的。要不然他就不讓我家租他的地種,可那些地明顯是我們家的。”話音未落,年青女子走到蔡陽麵前,用力踢了兩腳,咬牙切齒,破口痛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