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方揚揚眉，背起手，歪著腦袋，對勁洋洋地看著苦酋。“部曲督如何對主將說話？你懂不懂端方？”
張方臉一熱，暗自罵了一句。他和五鹿說好的，讓他不要胡說，如何還是奉告苦酋了。苦酋這張破嘴哪能藏得住事，必定統統人都曉得了，怪不得那些傢夥總在背後嘀嘀咕咕，笑得那麼詭異。
張方站了起來，一隻腳踩在案幾上，伸手從於毒等人臉上一一指過。“你們這些流寇，就曉得拿刀砍人，曉得甚麼叫兵戈嗎？彆說話！於毒，你被劉備打得落花流水，另有甚麼臉麵在這裡說話？你知不曉得劉備被孫將軍突襲，直接活捉了？”
夜色迷濛，張方站在城頭上，翹首以望。
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半天，但地平線上一片安靜，看不到一點雄師來援的征象。
苦酋猜疑地打量了徐晃兩眼，收回戰刀，又表示親衛們退下。張方走到徐晃麵前，和徐晃低聲說了幾句，彷彿有些驚奇，隨即又連連點頭，回身向苦酋走來。苦酋看著張方滿臉的笑容，心中一喜，曉得這是好動靜，再去看徐晃時，卻發明徐晃不曉得甚麼時候已經走了，城頭空無一人，頓時頭皮一緊。張方說得冇錯，此人神出鬼冇，要取彆性命易如反掌。
“彆嚴峻。”張方拍拍苦酋的肩膀，又表示親衛們退下。“他不是仇敵，如果他是仇敵，你這顆腦袋已經冇了。”
“那是我自不量力，怨不得孫將軍。你如果見了孫將軍，就曉得我為甚麼會信賴他了。”
於毒身形瘦長，一雙眼睛也很細，但眼神很鋒利。他盯著張方看了好久，忍不住說了一句：“少帥，你有冇有想過，城裡的糧食隻夠我們吃十天，加上孫策的人馬，時候還要更短。這麼短的時候，我們不想著儘快突圍，卻要和朱靈大戰，合適嗎？”
“勝負未分，你太心急了。”張方橫了苦酋一眼。“大丈夫一言既出，駟馬難追。如果我真的輸了，我會給你做一輩子部曲督，毫不食言。”
“是啊，我是打不過關羽，但是孫將軍身邊像關羽一樣能打的有好幾個，陳到和關羽騎戰，不分勝負。典韋、許褚和關羽單挑，一樣不落下風。彆看你在黑山軍中算懦夫，到了孫將軍麾下，你連屁都不是。你彆不信，你問問苦酋，他剛纔看到了徐晃，他敢說本身必然能打贏徐晃嗎？我們黑山軍中有人能像徐晃一樣來去自如嗎？我奉告你，孫將軍麾下的標兵營中像徐晃如許的數不堪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