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柔讚歎不已。“文蔚才調橫溢,真是讓人戀慕,瞻之在前,忽焉在後,令人望塵莫及啊。”
高柔正趕路,被俄然衝出來的路粹嚇了一跳,下認識地按住了腰間的刀柄,一旁的衛恂搶上一步,護在了他身前,長刀出鞘,架在了路粹脖子上。路粹嚇得寒毛直豎,趕緊說道:“文惠,是我啊。”
路粹對勁一笑。“我方纔入了袁使君幕府。”
“這是大家的命啊,不成強求。”高柔走了一會,又說道:“衛兄,你能夠去。張府君固然急公好義,但是名流風俗太重,很難重視到你。孫討逆不得名流歡心,反倒喜好從行伍中汲惹人才。你如果去投他,必然能有闡揚的機遇。”
“這麼說,你還冇有保舉他?”
“文蔚,你錯過機遇啦。”蔣乾很可惜地說道:“如果前次你開口,一點題目也冇有。現在嘛,彆說一千口,兩千口,一口也冇有了。”
路粹傲然一笑。“亂世不但是君擇臣,臣亦擇君。孫討逆固然善戰,卻隻能牧守一方,難成大業。我豈能寄身於他。不過孫討逆固然年青,倒有些宇量,對我不但冇有牢騷,反而很客氣。他還送了我一些新紙,可惜未曾帶在身邊,要不然必然分送些給你。”
“文惠,你如何在這裡?”
“那你是去潁川見孫討逆?”
路粹並不焦急,他早推測了蔣乾會坐地起價。他端起一杯水,淺淺地呷了一口,又漸漸地嚥下,臉上浮出成竹在胸的笑容。“子翼,我想問你一句,是張孟卓強,還是袁使君強?”
路粹很撓頭,不得不說道:“那……你們另有甚麼可賣?”
路粹有點不美意義。“時候太緊,袁使君公事也多,還冇來得及說。”
路粹笑出聲來,拍拍高柔的手臂。“當初就勸你不要學甚麼律法,你偏不聽,現在如何?文惠,亡羊補牢猶未晚,現在還來得及。天氣不早了,我另有事,就反麵你說了。下次返來,我們再聚。”
衛恂看看四周,輕笑道:“不瞞文惠,我正有此意。”
衛恂跟了上去。“文惠,你彆聽他的。你從兄是袁盟主的外甥,你如果肯去,袁使君還能薄待你麼,不比這朝秦暮楚的強?”
路粹細心打量著蔣乾,心中不安起來。蔣乾看起來不像扯謊,孫策能夠真的冇有多餘的刀可賣了。這可如何辦,我在袁使君麵前但是拍著胸脯打了包票的,總不能空動手歸去吧。
高柔搖點頭,輕聲笑道:“文蔚,我隻是一個小吏,迎來送往,如何能夠曉得這些事。你既與蔣子翼熟諳,何不去問他?你們乾係那麼好,他必然不會瞞你。你與孫討逆見過麵,他不記恨你冇有應他的聘請嗎?我聽人說,他可派人特地來請過你,你卻不肯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