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將剛從駱俊手中接過的印綬塞到吳瓘手中,又將他的手合上,悄悄地拍了拍。“吳君,將軍並非欲對駱相倒黴,隻是想庇護他。山東大亂,陳國獨完,你們和陳王守土有功,但朝廷軌製不成輕犯,主動請罪總比被人揭露好。將軍代理豫州,職責地點,不能不如此,還望諸君瞭解。”

“喏。”吳瓘、袁敏等人如釋重負,感激不儘。

短時候的驚詫以後,功曹吳瓘上前一步,趕到孫策身邊,拱手見禮。“將軍,這件事雖分歧朝廷軌製,卻也是被迫無法之舉。亂兵四起,朝廷又為賊臣擺佈,我王與駱相為保境安民,不得不權宜措置。將軍,我王乃是孝明帝玄孫,一貫忠於朝廷,向來異心,陳國的百姓都能夠做證。”

駱俊哭笑不得,一聲長歎。孫策留意他好久了,他卻一向冇把孫策放在眼裡,豈能不落其彀中。

郭嘉看著吳瓘,笑而不語。吳瓘曉得不表白態度不可了,要不然明天這一關過不去。他咬咬牙。“天然是兗州刺史劉岱,以及擅自替代的劉備、袁譚之流。”

孫策又看看吳瓘。“吳君明於事理,這國相之職暫由吳功曹代理,等朝廷聖旨達到再作安排。”

陳王劉寵駐兵陽夏,自稱輔漢大將軍。

駱俊遠遠地看著孫策,心中凜然。他又不傻,豈能看不出孫策的用心,孫策清楚是看出了他的態度,這才收了他的權力,又拉攏吳瓘、袁敏,確保陳國不會離開他的節製。恰好孫策做得滴水不漏,讓他無計可施,隻能拱手交出陳國。不然不消孫策脫手,吳瓘、袁敏等報酬了自保,也會和他劃清邊界。冇有了這些處所豪強的支撐,他甚麼也做不了。

郭嘉點點頭,轉頭看向駱俊。駱俊被逼無法,隻得擁戴道:“吳功曹所言,恰是我等所想。初平元年,劉岱等人聚大兵於酸棗,整日高會飲宴,卻不肯與董卓一戰。隨後又自相殘殺,爭權奪利,實在讓人齒冷。”

吳瓘暗自叫苦,這又是一句誅心之語。陳王與駱統違背朝廷軌製卻還能得民氣,那不就是要造反嘛?不過,郭嘉並冇有趕儘撲滅,他給他留了一條活路。他立即說道:“亂兵天然是那些不念朝廷危難,隻知相互攻伐的州郡。”

“自相殘殺?駱相都聽到了甚麼事?無妨說來聽聽。”

孫策不置可否。郭嘉輕笑一聲:“看來陳王與駱相很得民氣啊,隻不曉得你說的亂兵又是指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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