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孫瓚隻是匹夫之勇,不會用人,能統領的人不過一兩萬罷了,再多反而無益。他麾上馬隊雖多,可他對烏桓人太嚴苛,曾逼得烏桓人造反,烏桓人對他並無忠心可言。幾萬人的大戰豈是一鼓作氣就能分出勝負的。一旦戰事膠著,烏桓人很能夠亂陣,乃至背叛一擊。如果呈現這類環境,公孫瓚必敗無疑。”
“那該如何辦?”
秦誼點頭同意。“等溫侯返來,我會提示他。這曹操固然脾氣卑鄙,才氣的確不俗,善用兵,又能待人接物,與營中諸將都說得來,就連可貴與人說話的高順他都能不時扳話幾句。我擔憂時候久了,諸將傾慕於他,溫侯會大權旁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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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誼將曹操送到營外,回到帳中,坐在那兒想了半天。杜氏從前麵走了出來,探頭看看內裡,這才倚坐在秦誼身邊。秦誼伸手攬住她的肩膀,非常忸捏,剛纔應當痛斥曹操的。
“孟德,你客歲與孫策大戰,現在卻能從大局解纜,為朝廷著想,主動提出與孫策和解,實屬不易。許子將說得對,治世你可為能臣,亂世你可為豪傑。我老了,光陰無多,今後要看你們這些少年豪傑了。孟德,我籌辦奏請天子,拜你為鎮東將軍,仍領司隸校尉,主持長安軍事,與皇甫義真共扶危局,如何?”
王允愁悶不已,捂著嘴,悶咳了兩聲,嘴裡已經有些甜腥味。他情知不妙,悄悄拿脫手帕,拭去嘴角的血跡,不讓曹操看到他的衰弱。
曹操分開大營,趕向城中,越想越悔怨。
曹操很不美意義。他能在長安站穩腳根,王允幫了大忙,但比來王允遭到很多指責,他卻冇能給王允支撐。“王公,城外戰事停頓順利,胡軫已經被擊潰,隻是我擔憂……”
秦誼吸了口氣,感覺杜氏說得有理,一時遲疑起來。
秦誼脾氣固然暖和內斂,但他的武功卻不弱,不然也不能隨呂布刺殺董卓。他剛纔的眼神較著不善,如果俄然發作,暴起傷人,或者叫來衛士圍攻,他還真冇掌控滿身而退。退一步說,若秦誼在呂布麵前提起此事,呂布也不能善罷甘休。
王允連連點頭。他現在最擔憂的就是一旦長安失守,天子無處可去。如果天子死於亂兵當中,他就是千古罪人。弘農王死了,孝靈天子隻剩下這一個血脈,如果他也死了,就隻能重選新帝,朝廷諸臣必定又是一場紛爭,誰也不敢說最後是甚麼成果。如果確保武關道暢達,有一條退路,確保天子安然,他就安閒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