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一幕,沈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,兩腿之間涼嗖嗖的。

顛末幾次爭奪,文布喪失了兩百多人,還幾乎被婁圭順勢反擊到手,搶入城中,不敢再試,隻得讓部下謹慎,甲盾不離身,走路貼著城牆,不要被山坡上的吳軍弓手瞥見。

打擊秭歸的戰役終究打響,載著拋石機和重弩的樓船駛入江灣,直逼秭歸城下,建議了覆蓋式的打擊。鐵丸和重箭像雨點普通落下,刹時將城頭及城牆下的民房砸成廢墟。就連青石築成的城牆都被砸得顫抖不已,石板被砸裂、砸碎的聲音不斷於耳,彷彿能讓人看到裂紋在石板上伸展、滋長。

淩統取來了酒,為孫策、孫權、沮授各奉了一杯,最後纔給胡質。胡質接過酒,一飲而儘,意猶未儘的咂了咂嘴。孫策見狀,忍俊不由。

孫權正一邊呷酒一邊思慮,一聽胡質這句話,頓時火冒三丈,長身而起,手裡的酒也灑了大半。若不是孫策在場,他估計會直接潑在胡質臉上。

此中又以陳到蒙受的質疑最大。有人從戰術角度考慮,以為甲騎固然進犯力強大,速率、耐力卻有限,與來去如風的鮮卑人作戰一定有上風。有人從人事角度考慮,以為陳到剛到北疆不久,又轉涼州,一定能適應本地的氣候和環境,不如調馬超回涼州,哪怕是調韓當去都比陳到合適一些。

孫策論功行賞,遷孫權為征西中郎將,統長沙郡國兵兩千,沈彌、婁發部降卒千餘,再加上部曲五百,共三千七百餘人,船三十餘艘,西打擊取巫縣。

胡質瞅了孫權一眼。“大王有所不知,秭歸多石少土,腳下數尺便是頑石,挖不了井。若非如此,秭歸又如何會依靠城外的溪水?”他頓了頓,忍不住又補了一句。“大江兩岸林立的石壁,大王一向視而不見嗎?”

畢竟韓當也曾隨孫堅在西涼戰役過。

孫權也認識到了這個傷害,幾次請戰,並對智囊處、軍謀處熱中於爭辯涼州的事不滿,以為他們本末倒置,輕重不分。智囊處被激憤了,一個叫胡質的年青見習參軍對孫權提交的作戰計劃大加指責,說他這個計劃就是蠻乾,毫無戰術可言,建議給他一個良級乙等的評價。

孫權也認識到本身失態,悔怨莫及,心虛地看了一眼孫策。

這是智囊處有評斷軌製以來從未有過的成績,再差一點,那就是反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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