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為如此,黨錮之禍對他們的打擊更加致命,因為他們發明天下不是他們的天下,朝廷也不是他們的朝廷,乃至將他們視為隱患,大加壓抑。他們為朝廷捨生忘死,朝廷卻要他們死。
孫策皺起了眉頭。“朕聽你這意義,如何像是說你是因為儘忠,影響了儘孝?”
孤陰不生,獨陽不長。小我與個人不成偏廢,事功不成少,內心也需求一片安好。
楊修抬開端,看向遠方,眼神中暴露彆樣的神采。“陛下,臣這些天見過很多人,也聽過很多談吐,初時感覺各有妙處,細心想來,卻又感覺皆是片麵之辭,畢竟不敷美滿。昨夜獨坐,俄然如有所思,方知此中啟事。陛下,治國如用兵,當真真相間,陰陽均衡,現在我大吳雖出息似錦,卻缺了些虛玄,缺了些陰柔。縱使被稱作玄學的新學,也是剋意進取者多,深謀遠慮者少。依醫者之言,此為陽亢之症。”
孫策很驚奇,既欣喜,又有些不安。“德祖,何出此言?”
“這麼說,倒也不錯。隻是你阿母那邊,又當如何?”
他為了竄改汗青過程,誇大務實,獲得了很大的服從,也不成製止地矯枉過正。
“陛下,臣這是率性。”楊修嘿嘿一笑。“當然,若非陛下內聖外王,臣也不敢如此直言。”他頓了頓,又道:“臣覺得,陛下心神馳之,卻又擔憂欲速則不達,故而躊躇。”
孫策也冇有持續這個話題。以老莊濟孔孟,這是個彆例,也是後代的實際經曆證明有效的路子。隻不過那是被動而行,如果現在能夠主動調劑,結果應當會好很多,少走一些彎路。
移風易俗,民氣纔是關頭啊。如果不能在他退位之前打好根本,後代不免走偏。
“你說的道門是天師道?”
孫策有些胡塗了。他能瞭解道家學說對內心天下的感化,但是這和皇權傳承有甚麼乾係?
孫策轉頭看看楊修。“德祖,你比來浮滑得很,是不是感覺本身還是十四五歲的少年?”
孫策莞爾。楊修說的是道門之虛,而不是天師道之虛,看來他對天師道也並非通盤接管。
“德祖既知病因,又將何故濟之?”
孫策回身,沿著河邊的小徑緩緩而行。
孫策哼了一聲,不置可否。
這個道家不是踏罡布鬥的玄門,而是以老莊為代表,崇尚有為的道家。
這時,沮授從遠處走來,腳步輕巧。楊修見狀,笑道:“陛下,這必定是益州戰事有了嚴峻停頓,不然沮祭酒不會如此對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