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策皺起了眉,不解地看著孫權。孫權苦笑道:“百官皆至,汝陽行宮不缺人手。如果陛下恩準,臣願回建業,儘微薄之力。”
孫策驚奇地看了孫權一眼,還冇說話,孫權又拱手說道:“陛下,新年將近,臣冒昧,敢問陛下籌算在汝陽過年,還是回建業過年嗎?”
孫策背動手,在殿前的走廊上緩緩踱步,不時看一眼遠處的宮門。夏季的陽光很光輝,照在身上,暖洋洋的,莫名有一些倦意。
沮授說著,手中的木棍在漢中重重地點了一下,然後又劃了一個圈。“黃忠部久戰無功,建功心切,如果有機遇全取漢中,乃至率先入蜀,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戰機。但是一旦黃忠部進入漢中要地,就冇法及時獲得荊州的援助,必將成為孤軍,有被圍殲的能夠。”
孫策曉得孫權有話要說,擺擺手。“無妨,說來聽聽。”
孫策正自感慨,淩統按著刀環,快步走了過來。“陛下,沮祭酒有請。”
沮授回身,對著牆上的益州輿圖。“以臣愚計,曹操當是真真相間,誘我軍深切,然後集擊重兵,予以毀滅。他挑選的疆場並非荊楚,固然荊楚仍然能夠成為目標,而是漢中。”
一貫慎重的黃忠如此,其彆人又能好到哪兒去?
如果輕易處理,張紘、虞翻也不會報到他麵前了。
沮授苦笑道:“陛下慧眼,臣也是感覺這有些古怪,這才大膽請陛下前來議事。現在看來,曹操君臣鄙人一局大棋,遠遠超出了我們之前的估計。”
一條是要求頒詔避諱的,一條是論天命有無的。
孫策籲了一口氣,看著輿圖上黃忠的補給線被拉長了一倍不足,苦笑道:“這不是詭計,這是陽謀啊。公與,奉孝,你們感覺這能夠是誰的手筆?”
沮授取過一份軍報,遞給孫策。孫策接過,敏捷掃了一眼,軍報與奏疏分歧,行文簡練,一目瞭然。孫策看完,愣住了,眉心垂垂蹙起。他順手將軍報遞給郭嘉,轉頭看著沮授。
孫權接過奏疏,正籌辦躬身而退,孫策叫住了他。“荊楚情勢嚴峻,關中又有動靜,你有冇有興趣就國,助叔弼一臂之力?”
孫策感覺有理。兩軍交兵,要求每小我都寧死不平、與城共存亡不太實際,但多少要對峙一下,特彆是吳懿。他的mm是曹操的王後,他的從弟吳班也在曹操的中軍,他不戰而降,豈不是將他的弟妹都送入了死地?
孫策擺擺手,表示孫權退下。孫權再拜,抱著奏疏走了。孫策看著他的背影,幽幽地歎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