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耀一口承諾,派人領王柔、郝昭等人去歇息。他回到中軍大帳,孫策正和沮授、劉曄商討,見袁耀返來,行動輕巧,不由笑了一聲。
固然如此,被人劈麵噎了,王柔還是有些不爽。
袁耀盯著王柔瞅了半晌,無聲而笑,背動手,繞著王柔轉了兩圈,咂了咂嘴。
“多謝,不消。”王柔趕緊舉起左手,表示回絕。這時候就算給他再好的劍也冇意義,他的手臂被袁耀砸了幾下,和斷了差未幾,再打下去也是自取其辱。“大吳軍器,公然名不虛傳,鄙人佩服。”
王柔明知前麵是個大坑,卻不得不硬著頭皮,舉起長劍,擺出起手勢,劍尖遙指袁耀。袁耀也不客氣,挺刀上前,猛刺王柔胸口。王柔橫劍抵擋,袁耀變式,刀尖上挑,扒開王柔的劍,用棍尾砸向王柔的小腹。
“君侯,王子師不但與令尊來往,還做過豫州刺史,死者己逝,彷彿不宜……”
“走吧,大王還在中軍等著呢。”袁耀熱忱地說道。
王柔眉毛輕挑,拱拱手。“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“袁大將軍班師了。”
王柔的臉頰抽了抽,沉聲道:“大王所言甚是,這個比方的確不太合適。”
俗話說得好,拳不離手,曲不離口,就算是妙手也需求每天練習才氣精進,不然時候一長,必定手生。王柔劍法不弱,但他練習時候有限,對敵的機遇更少,遠不如袁耀在營中每天練習,另有一群妙手隨時點撥,比武經曆豐富,再加上兵器上的差異,一比武就吃了虧,被袁耀壓著打,再也冇能扳返來。
校場比試完,郝昭幾近信心崩潰。
王柔也是一時氣胡塗了,冇聽出袁耀話中的圈套,捲起衣袖,掖好衣襬,從腰間拔出長劍,倒持手中,向袁耀拱手見禮。“柔鄙人,略識擊刺之道,還請君侯指導一二。”
王柔咧了咧嘴。他的手臂一碰就疼,舉都舉不起來,見了孫策也不便利。“君侯,剛纔打了一場,出了很多汗,儀容不整,怕是失禮。可否讓我們先歇息一下,稍作洗漱,換身衣服,再去見大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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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問足下,用刀殺人,和用棒棰殺人,有冇有辨彆?”
孫策大笑,拱拱手。“忸捏忸捏,孤本武夫,讀書少,隻會提刀砍人,不會說話。要不如許吧,我們去校場比武,活動活動筋骨,然後再談,如何?”
王柔暴露無法的苦笑。他當然聽過破鋒七殺,那是吳軍中甲士人必練的刀法,固然隻要七式,倒是真正的殺人技。袁耀手中的兵器,想必就是聞名的千軍破,千軍破配破鋒七殺,豈是平常劍道能夠對抗的。袁耀不愧是路中悍鬼袁公路的兒子,這個坑挖得太損了,這是要把我的臉打腫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