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策微微一笑。“伯然,你覺得我是好勇鬥狠,逞一時意氣?”
孫策衡量了一下,點頭同意。
趙儼盯著孫策看了半晌,見孫策眼神樸拙,並非作偽,這才拱拱手。“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,望將軍不但能坐而言之,更能起而行之。將軍固然占有了宛城,但根底未固,憂患重重,得之易,失之更易。易雲:君子整天乾乾,夕惕若厲。將軍可不勉哉。”
趙儼拱手道歉。“將軍說得是,是我草率了。不過,徐榮在西涼軍中太久,之前在潁川殛斃甚重,現在又在南陽放縱士卒擄掠,名聲很壞,將軍如果想招降他,當三思而行。”
“即便如此,將軍也不必親身出戰。論技藝,論經曆,黃校尉、典都尉都比你更合適。”趙儼盯著孫策的眼睛,不平不撓。“將軍就是想與人臨陣博殺,就是享用這類感受。”
“潁川趙儼。”
“將軍想收伏張遼嗎?”
趙儼不但對淺顯將士峻厲,對孫策也不例外。得知孫策冇有殺張遼,趙儼非常不解。孫策進了屋,方纔摘下頭盔,還冇坐定,他就闖了出去。
“不成以嗎?”
起碼他們能夠夾道歡迎,近間隔賞識孫策的絕世美顏啊。
“徐榮是幽州人,不是涼州人。”
黃忠無動於衷,典韋也滿不在乎,他們已經風俗了趙儼的說話體例。
趙儼很不測。“是嗎?但是觀他所作所為可與西涼人冇甚麼辨彆,我潁川郡故太守李旻就是被他烹殺的。這麼說來還真是小人同而反麵,一樣的殘暴不仁。”
“那還能為甚麼?”
——
張遼眯著眼睛,打量著趙儼,戀慕不已。趙儼很年青,但辭吐不俗,官話裡帶著一些潁川口音,應當是潁川人,但他的服飾顯現他是軍正,固然品級不高,倒是軍中極其首要的職務,非主將親信不能擔負。趙儼能代替孫策來見他,已經說瞭然他絕非淺顯軍吏。
趙儼瞅瞅龐統,厲聲喝道:“黃口孺子,疆場凶惡,袁將軍殷鑒在前,你身為酒保,不知勸諫將軍,隻曉得恭維阿諛,是何事理?如果將軍像袁將軍一樣有所不諱,你擔得叛逆務嗎?”
趙儼安然受了一禮。“將軍,我去見張遼吧。”
孫策笑了起來。這不能怪趙儼,趙儼不是杜畿,又方纔退隱參軍,對徐榮的體味有限。
“伯然,你說得對,這是我的不是。”孫策表示龐統退後。“多謝你的提示。”
趙儼遊移了半晌,如有所思。“將軍欲由張遼連累徐榮,誹謗西涼諸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