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抬開端來。”司馬防俄然說道。“君子慎獨。”
就在荀彧衡量短長的時候,楊修走了過來,坐在荀彧劈麵,拿起一塊點心塞在嘴裡,又灌了一大口大麥茶。他高低打量了荀彧兩眼,笑道:“看來我猜中了,不是小事。”
“究竟甚麼事,說來聽聽。”
他本來不想過問這件事,但他推讓不掉。司馬防的父親司馬儁做過潁川太守,曾舉他的父親荀緄為孝廉。潁陰荀氏成名於他的祖父荀淑,但荀淑的宦途成績有限,止步於當塗長,後輩並不能是以獲得入仕捷徑,隻能寄但願於第二代。但荀淑的宗子荀儉早亡,隻做到朗陵長,次子荀緄便擔起了這個重擔。
司馬孚想著孫策騎虎難下的模樣,嘴角不由得挑起一抹嘲笑。司馬防擔憂司馬氏的出息,見司馬孚色彩不遜,更加憤怒,厲聲喝斥了兩句,司馬孚急了,忍不住大聲辯駁道:“父親常經驗我們,君子直道而行,不義而繁華,於我如浮雲。現在吳王聽信讒言,不消我父子兄弟,莫非我們應當折節改道,唯命是從?”
“道分歧,不相為謀。既然吳王不肯寬恕我父子,我父子放心耕讀,修身養性便是了。你何必多此一舉,要去邘城勸降?現在倒好,不但救不了仲達,連你也折了出來,你對勁了?”
“一起去吧。”荀彧起家。“我也想聽聽吳王的設法。”
司馬防、司馬孚一前一後出了大營,上了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