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遜歎了一口氣。“三將軍,他在此苦等,求的就是這一句話。你看著吧,他必定現在就去求見大王,並且是托著你的名義。”
司馬朗趕往洛陽城的時候,孫策召見了郭嘉,共進早餐。他將司馬朗昨夜求見的事情說了一遍,問郭嘉的定見。郭嘉一點也不料外。楊修從長安發來的動靜起首要顛末智囊處,現在則顛末軍情處,除此以外,他另有一些其他的資訊渠道,楊修的一舉一動,他大多清楚,貴戚公子眼高於頂的風俗,他也心知肚明。
“陸智囊,舍弟仲達……”
司馬朗進了帳,站在孫策麵前,雙手抱拳,舉過甚頂,身如磬折,施了一個大禮。
司馬朗分開孫尚香的大營,回身就來到中軍求見,遞上名刺,特地申明剛從三將軍大營來,奉三將軍之命求見吳王。看管中軍大營的將士本來籌算趕他走,但是一傳聞是孫尚香讓他來的,倒不敢冒昧,立即向中軍通報。
司馬朗長出一口氣,拜倒在地。“多謝大王。”
孫尚香躊躇了半晌,還是撥轉馬頭,向司馬朗走去。徐節要攔,陸遜抬手虛按,表示她不要出聲。孫尚香來到司馬朗麵前,勒住坐騎。
陸遜、徐節倒是很安然,陪著孫尚香出了中軍大帳,趕往黃河邊的大營,一起上開導孫尚香,講解孫策的良苦用心。孫尚香畢竟還是個少女,又對王兄冇甚麼成見,很快就規複了鎮靜,興趣勃勃的會商起進軍河內的事來。質詢通過,進軍河內的任務已經落在她的肩上,接下來終究能夠大乾一場了。
郭嘉吃完,抹了抹嘴。“三河乃三代所居,千餘年間,三河人一貫以國人自居,鄙夷他鄉之人,就連河南、汝潁在他們眼裡恐怕都是野人。大王起於江東,若不借交戰之機剪除三河豪族,莫非等天下承平了再動手?至於司馬懿,其人有狼顧之相,恐非忠義之臣,不消也罷。”
“河東、河內、河南並稱三河,不但是京畿要地,更是宜耕之所,古來殷富,人才輩出,大宗豪族比比皆是,秦漢以來天下安寧,三河強宗橫行,孝武時王溫舒守河內,三月間撲殺千餘家,猶稱未儘其事。”郭嘉邊吃邊說,聲音有些含混,不過孫策早就風俗了,總能聽得清楚。“光武起於南陽,定都洛陽,以南陽、汝潁、河北為重,壓抑三河,就是不肯三河豪族勢大,擺佈朝廷。”
“介弟仲達安在?”
司馬朗一聲輕歎。“大王有所不知,河內乃京畿首善之地,百姓安居樂業,無有武備。劉備乃是漢朝宗室,先帝所封當中山王,有步騎數萬,河內既有力,也冇有來由回絕他出境。雖聞大王仁厚,但誠如大王所說,兩軍交兵,虛真假實,誰能辨得清真假?舍弟奉中山王之命入長安,居留數月,何如楊長史為法正所拘,不得自在。長安生變,舍弟滯留數日,本欲向楊長史麵請,楊長史又公事繁華,得空顧及。舍弟有王命在身,不得不回河內,這才培養本日之曲解,本非誌願。此中啟事,請大王明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