沮授三人起家,向袁煕施禮,又大抵說瞭然環境。
劉備、逢紀也冇有再說甚麼,相視而笑。耿苞達到之前,他們已經收到袁熙的密信,曉得袁熙成為領軍將軍的事,也曉得袁譚抱病,不能持續進步。隻是他們對袁熙並不完整信賴,這才借耿苞之言考證一下。
劉備連連點頭。“國相有何奇策?”
袁譚心中劇震,冇有再說甚麼,揮揮手,表示袁熙出去。袁熙一頭霧水,卻不敢多問,嚅嚅地退了出去。袁譚單獨坐在帳中,神采越來越丟臉,左手握著劍柄,指甲因過於用力而發白,心頭湧過難忍的揪痛。他如何也不敢信賴,袁熙這麼一個軟弱的人,竟然會有如此暴虐的心機。
袁譚駐留柏人,他們要趕到柏人,路程固然隻要二百餘裡,卻要顛末量道河道。春夏之際,雨水增加,難以涉渡。如果運氣不好,碰到大雨氣候,乃至能夠水勢暴漲,對雄師渡河形成極大影響,起碼想快速進軍是不實際的。一旦出了中山國,進入钜鹿郡,雄師的行跡就很難藏匿,很快就會被袁譚、袁熙得悉,奇襲必定成為強攻。
麵對劉備的擔憂,逢紀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前將軍勇猛絕倫,又久經戰陣,最好獨領一軍,長驅直入,摧鋒折銳。此戰雖凶惡,非前將軍不成。大王要考慮的不是前將軍可否完成重擔,而是前將軍建功後,如何封賞。”
劉備眉梢輕顫,眼角的青筋抽了抽,如有所思。沉吟很久後,他點點頭。
劉備坐在堂上,將手中的公文遞給一旁的國相逢紀,打量著耿苞,有些不歡暢。
“苞才淺德薄,隻能舉家附驥尾,為王馳驅,略儘微薄之力,豈能和逢相比擬。”耿苞皮笑肉不笑。“沈友殘虐青州,世族殘滅,逢相家人安否?不知逢相何時揮兵青州,為鄉黨鳴不平,張公理?逢相居高位,掌大權,不會獨善其身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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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熙實在太軟弱了,他得不到文武的畏敬,承擔不起魏國的重擔,還是袁尚比較合適。但袁尚的母親劉夫人過於暴虐,袁紹方纔歸天,她就將袁紹的幾個妾全殺了,雋譽其曰為袁紹殉葬,實在隻是宣泄她內心埋冇多年的妒忌和氣憤。
袁譚靠在憑幾上,仰著頭,看著袁熙,心中更加悔怨。
“國相,看來袁譚真的病了,這是我們的好機遇啊。袁熙軟弱無能,焉能節製張郃、高覽等人,擊之必勝。”
逢紀撫著髯毛,微微一笑。耿苞真是無聊,竟然劈麵教唆誹謗。不過你也對勁不了幾時了,等拿下冀州,看你又是一副甚麼嘴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