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龐統的參謀下,沈友親身執筆,給徐琨、蔣乾剛回了一封信。他對蔣乾說,冀州內部事件,由典客相機而定,但青州目前不宜出兵,以免打草驚蛇。你要重視安然,不要被戰禍患及,需求的時候能夠分開鄴城一段時候,我能夠聯絡海軍,請甘寧安排戰船去策應。
劉備與逢紀出了華歆所住的偏院,回到正堂落座,向逢紀請計。
朱然跟了上去,陪著徐琨走了一段。徐琨表情稍緩,苦笑道:“義封包涵,我也是……”
“如此大的戰事,非大王親臨不成。”
“是嗎?”徐琨強笑了兩聲,又感覺不當,隻好閉嘴不言。
華歆看看劉備,嘴角抽了抽,又道:“大王為朝廷不吝粉身碎骨,實在可貴,隻是歆擔憂大王為袁熙所惑,身敗名裂而事不成,毀了先帝的最後一絲但願。”
徐琨冇有立即答覆,他愣住腳步,扭頭打量著朱然,欲言又止,一絲笑意卻在嘴角綻放開來。他挪開眼神,看向遠處,思考半晌。“義封,感激不儘。”
“沈督賣力青州軍事,那青州推行新政用了多久?”
華歆抬起眼皮,打量了劉備一眼。“隻怕忠告順耳。”
逢紀麵色凝重,沉吟半晌,躬身道:“大王,奔襲鄴城,雖有袁熙為內應,勝負仍然難料,一旦失誤,中山有亡國之險,大王不成不察。”
“對,對。”徐琨強笑了兩聲,意興闌姍,強忍著扭頭就走的打動,低著頭,背動手,沿著城牆向前走。他有些悔怨,不該來高唐找朱然,的確是自取其辱。
“當然是惡評。霸王固然力可拔山,不過是匹夫之勇,卻非英主。若非如此,天下又豈能得而失之,白白捐軀了我江東後輩。”
“我親身去臨淄,與沈督和龐智囊商討。”
劉備俄然愣住腳步,目光在逢紀、華歆臉上掃了掃,笑道:“華君,你喝得太急了。”
“國相,事已至此,孤已無退路可言。是進亦死,退亦死,不如向死而生,說不定還能殺出一條血路。孤現在擔憂的倒不是可否剿襲鄴城,一場血戰在所不免,如果敗了,一了百了,倒也痛快。孤擔憂的是能不能敏捷節製冀州。華子魚說得對,以中山現有的文武,怕是不敷啊。”
提及來,沈友實在隻比孫策小一歲。
就在他們籌議的時候,徐琨轉來了蔣乾的動靜。龐統闡發以後,覺得不必多事,靜觀其變即好。冀州落入誰的手中並不首要,袁譚也好,袁尚也罷,包含劉備在內,他們都不具有整合幽冀的才氣。如果他們能相互共同,或許還能有一戰之力,如果他們相互謀算,內鬨不休,這事反倒好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