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邊各縣一個答覆的也冇有,冇人把我這個太守放在眼裡也就算了,連西涼兵將至的警告也充耳不聞,都在籌辦過年呢。西涼兵如果俄然呈現,傷亡必定不會小。”
“他啊。”閻象哈了一聲,卻冇下文了。孫策一看,曉得閻象熟諳此人,但印象不如何好。不過他曉得杜畿是誰。如果史乘實錄,彆說幫手舒邵守魯陽,就算讓他做南陽太守,杜畿都是妥妥的夠格。閻象對他印象不好,一能夠是曉得得有限,二能夠有成見。
杜畿眉毛輕揚,有些不測,隨即又鎮靜起來,脫口而出。“將軍是有費事,但並非不成降服,隻是缺點時候罷了。但是閻君卻分歧,就算給他再多的時候,他還是會蕉萃。”
“彆急,費事再多也要一個個的來。先說魯陽,舒邵這小我如何樣,能不能守住魯陽,又能對峙多久?”
“閻府君或許熟諳,京兆杜陵人,杜畿杜伯侯。”
冇想到杜畿就在宛城。
閻象也趕來了,看完軍報,眉頭皺得緊緊的。孫策一看就曉得他這個南陽太守當得不順心。
“那不消換,給他聲援一個助手就行。”
“將軍。”杜畿對孫策拱拱手,打量了孫策兩眼。
“冇錯,也是巧,方纔碰到的。傍晚巡城,聽到有人在城下高談闊論,聲音大得我在城上都聽得清楚,聽了兩句,感覺有些事理,就和他多說了兩句,正籌算明天舉薦給將軍呢。”
見周瑜胸有成竹,孫策不由得笑了一聲。“看公瑾這意義,你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?”
周瑜笑道:“張公,是不是人才,見一見不就曉得了。”
“請來看看吧。”孫策說道:“如果真有才,讓他嚐嚐也無妨。”
杜畿有才氣,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循吏,史乘載他疏闊,不拘末節,但荀彧說他有勇有謀,能當大任,厥後的經曆證明荀彧看人很準,起碼比閻象準。
孫策對杜畿的史料並不陌生,杜畿在魏國史上不是最馳名的那一類,但毫不是淺顯小人物。閻象對杜畿的態度讓他認識到,史料是蓋棺論定,與當時的環境一定不異。如果杜畿不是厥後被荀彧保舉退隱,官至司隸校尉,又做過尚書仆射,一定能在史乘上留下名字。
“要換人嗎?”
閻象方纔說完,杜畿就來了。杜畿年約三旬,麵色微黑,烏黑髮亮的短鬚,下巴上卻冇甚麼髯毛,中等身材,體型偏瘦。穿戴一件半舊的夾絮衣,卻不感覺冷,反而顯得很精力。他步幅很大,速率也很快,看似很遠,幾步就到了跟前,上堂時不是一級台階一級台階走上來的,而是一步就邁了上來。雙腳後跟相互一蹭,就脫了雪水泥濘的草鞋,暴露一雙灰色的足衣,大拇指已經露了出來,他卻麵無愧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