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方又驚又喜。固然降了一級,但他卻獲得了獨立領兵的機遇,周瑜對他還是關照的。
大營前的陣地上,躺著幾個穿鐵甲、持木盾的蠻兵,他們都受了箭傷,卻冇有死,本身走不了,隻能向火伴們大聲呼救,但遠在射程以外的蠻兵卻不敢來救他們,在見地了吳軍的強弓硬弩以後,他們不敢再等閒犯險,免得人救不歸去,再增加幾個傷亡。
鄧芝微微頜首。“將軍所言甚是。這就是人和禽獸的辨彆。人固然鋒利的虎倀,卻能連合起來,眾誌成城,是非相補,遠近相依,故能戰無不堪。”他頓了頓,又道:“將軍,此戰過後,能夠入鄨縣安民了。”
荀攸又附上了一封公文,申明對鄧芝的措置。
賀齊重新轉過甚,背對著鄧芝,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。鄧芝說了那麼多,這句話最動聽。益州算甚麼,不過是盛宴前的開胃酒罷了,天竺纔是真正的舞台。
賀齊沉吟了半晌。“你的意義是說,接下來我軍會南下,而不是北上?”
“老練!”賀齊哼了一聲,轉過甚,掃了一眼遠去的仇敵。“這麼說,我們冇需求遲誤時候?”
“參軍,費事你擬一份勸降書。先禮後兵嘛,不能讓蠻夷笑話了。”賀齊撚了撚手指,沉吟半晌,又道:“軍侯以上,到中軍議事,看看這一戰如何打。請參軍籌辦好曆次練習的記錄,成績好的優先上陣,免得爭議,明顯本身氣力不可,偏說有甚麼偏袒不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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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處當然有,壓力也是真的大,牢騷不成製止,就連賀齊本人都有些怠倦,隻不過他不會將如許的話柄落在彆人手中,特彆是麵對鄧芝這個南陽籍的參軍時。
全部大營也很溫馨,該乾甚麼乾甚麼,乃至連平常的練習都冇有停,隻要前營的將士嚴陣以待,幾個架設了大弩的射台上人影閒逛,弓手們正密切監督著山下的仇敵和兩側山坡上的動靜。
見賀齊冇反應,鄧芝心中苦笑。
荀攸隨即調劑作戰打算,周瑜命祖郎守好夜郎,密切重視從滇池方向來的曹仁,又命鄧方率千人趕往平夷縣,加強戍守。越嶲夷帥高定、朱提孟氏代表呈現在滇池,他們與曹仁達成了某種和談,很能夠率部從犍為屬國建議打擊。
鄧方不但冇能實現周瑜的預期,反而增加了賀齊的疑慮。賀齊不好直接措置他,略施小計,就讓鄧方犯了錯,以示對周瑜的反擊。鄧方是周瑜保舉的,他才氣不敷,就是周瑜看人不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