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成等人麵麵相覷。
何況另有首鼠兩端的馬超、作壁上觀的董越。
馬陣終究接受不住,又有兩匹戰馬被撞倒,呂布被壓在戰馬上麵,轉動不得。侯成等人一邊謾罵著,一邊反擊,有的射箭,有的持矛戟進犯,都無濟於事。見馬陣被破,騎士敏捷策馬踏入,將侯成等人前後撞倒,剩下的騎士惶恐失措,有的人負隅頑抗,不肯投降,有的回身逃竄,有的則跪倒在地,高喊投降。
氣力差異若此,吳王豈能不堪,陛下病篤一擊,但他就算幸運勝了這一戰,他也勝不了吳王。
張遼也不客氣。他的確又累又餓,嗓子裡眼裡更是冒了煙。戰馬也受了傷,冇法久戰。他席地而坐,一口餅,一口酒,狼吞虎嚥,風捲殘雲。吃著那些夾著肉,另有較著甜味的餅,張遼心中感喟。江東軍不但設備好,練習精,炊事也是好得讓人眼紅啊,這餅裡竟然另有糖。糖但是金貴之物,就連天子都冇甚麼機遇吃,每年過年的時候,呂佈會獲得一些糖,各部每人分一點,哪能像江東軍這麼豪侈,當作軍糧。
張遼大口大口的喘氣著,每吸一口氣,肺部、咽喉都會像火燒似的灼痛。
大功在望,統統的騎士都很鎮靜。關西重懦夫,呂布的名聲固然不好,倒是赫赫馳名的懦夫,能殺死他,在很多人看來都是此生可貴的光榮。在開戰之前,他們還不太敢信賴,感覺有些異想天開,現在呂布隻剩下殘部數十人,並且大家帶傷,勝利已經握在手中,他們都非常鎮靜。
呂布見狀,儘最後一絲力量狂吼,號令部下拽緊馬韁,製止戰馬吃驚逃逸,其彆人則拿起兵器,籌辦最後的反擊。秦牧是關中人,即便不著名,根基的馬隊進犯技術還是會的。到了這時候,勝負已經灰塵落定,辨別隻在於能不能抓住機遇殺死秦牧,同歸於儘,出了這口惡氣。
“吳王?”張遼轉頭看著文醜。好一會兒,纔想起來文醜說的就是孫策。冇錯,當年和孫策交過手,算是有一麵之緣。當時孫策還隻是剛領受南陽的一其中郎將,他也是中郎將,兩人旗鼓相稱。幾年疇昔,孫策已經成了吳王,他卻成了孫策的俘虜?“嗬嗬,想讓我投降?”張遼笑了起來。
呂布死了?
兩人戟矛訂交,戰在一處。他們冇有對衝,敏捷進入纏鬥,兩馬迴旋,馬頭銜馬尾,來回搏殺。比武不到數合,見張遼戟法狼藉,文醜曉得張遼力竭,隻是憑著血氣之勇勉強對峙。他大喝一聲“獲咎了”,長矛顫栗,攔開張遼的長戟,一矛拍在張遼的手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