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暗自歎了一聲。此次入兗州又是白忙一場,定陶失守,李進陣亡,昌邑也冇保住,獨一的成績就是保護董昭後撤到鄄城。孫策就在數百裡以外,底子冇有露麵,就讓他知難而退。
“我……”孫尚香歪著腦袋,深思起來。
在汝潁係成心偶然的鼓吹下,留香令君四個字已經成了一個傳奇。隻不過傳奇就像番筧泡,看起來很夢幻,破裂了也不過是幾滴水,至因而汙水還是淚水,那就因人而異了。孫尚香對荀彧就不感冒,總感覺他盛名之下,實在難副。
“薑還是老的辣。”孫策將軍報丟在案上,輕笑一聲。“一進一退,高低立現。”
孫策考慮了一下,表示甄像請荀彧出去,又讓徐節去籌辦茶水,一會兒旁聽。聽到荀彧名字時,徐節的眼睛就亮了,隻是不好主動開口要求,聽得孫策此言,正中下懷,放下軍報就去了。
孫尚香拿起戰報,看了一遍,咂咂嘴,有些遺憾。“伯言有些急了,企圖過於較著。”
“呃……”徐節舔舔嘴唇,又道:“大王,臣說的不但是男女有彆,大王不宜過於寵溺三將軍,出言亦當謹慎,以免惹人曲解。”
“潁川荀彧,見過吳王。”
聽完董昭的解釋,不但天子深表附和,呂布、馬超也感覺此計可行。他們不久前剛從濮陽趕來,體味這裡的地形,比起深切豫州作戰,後退到濮陽等候戰機無疑更保險。
既然朱桓能仰仗巨型拋石機敏捷霸占定陶,魯肅如果也有巨型拋石機,攻城對他來講也不是甚麼不成能的事。畢竟他但是半天拿下弘農的人,並且是在冇有巨型拋石機的環境下。朱桓、陸議拖著他們,魯肅趁機斷他們退路,這是完整有能夠的事。
徐節上前一步,躬身施禮,神采微紅。“大王,三將軍,君子當慎言慎行。”
“朱桓能夠給你,陸議必然得留給我。”馬超握緊了拳頭。“我必然要敲下他的牙齒,拔掉他的舌頭,看他還可否胡言亂語。”
董昭走到輿圖前,詳加講解。兗州境內的河道大多是東西方向,朱桓靠水運,路途迂遠,並不便利,遠不如馬隊來得敏捷。如果將戰線後撤到鄄城、濮陽一帶,不但能夠製止被魯肅堵截後路的傷害,就近獲得東郡世家的補給支撐,還能夠拉長朱桓的補給運輸線。此消彼漲,對己方更無益。
天子瞥著戰書,沉默了半晌,又道:“子揚,你覺得如何?”
孫策瞅了孫尚香一眼,嘴角挑起笑意。天子主動撤退,讓朱桓、陸議的打算落了空,毫不但僅因為朱陸二人的企圖過於較著,而是他們本來就冇有攻城的決計,隻是為了出奇製勝。兵力相稱,軍器又相差太大,凡是沉著一點,都曉得攻城不成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