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衡、袁權相互看了一眼,不約而同的笑了。袁權嗔道:“大王這但是疑鄰竊斧,我們可冇這意義。”
到了殿門口,孫策聽到內裡有談笑的聲音,除了袁衡、袁權以外,另有鐘夫人,不免笑了一聲。這麼晚了,鐘夫人還在這裡,天然是不放心鐘繇,要來密查個動靜。郭嘉固然輕浮,另有些懼內,嘴卻緊得很,不能說的,鐘夫人是一個字也探聽不到,何況她也不肯意因為鐘繇毀了郭嘉的出息,藉著來拜訪王後的機遇,得空問問他的表情,並不需求非常切當的答案,內心便也稀有了。
豫州一紙令下,各郡征出兵役超越二十萬,賦稅足支一年不足,這是多麼驚人的力量。
鐘繇臉上在笑,內心卻在罵人。為袁隗、袁基等人寫墓碑可不是一件輕鬆的差事,不曉得撚斷了他多少根髯毛。他在關中時寫了那麼多墓碑,加起來也冇這幾通墓碑花的心血多。
“不瞞鐘君,比來我也在想這件事。本來籌算安排鐘君去洛水上遊屯田備戰,窺視關中,現在盧氏被高順占了,再去洛水上遊有些困難。我想調劑一下,請鐘君坐鎮襄陽,教誨舍弟,不知鐘君意下如何?”
孫策瞅瞅袁衡,又看看袁權,輕笑一聲:“你們感覺鐘繇與張相、虞相比擬,孰強孰弱?”
鐘繇微怔,隨即凜然,收起笑容,再次躬身領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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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上,藉著兩岸燈水,他旁觀了幾座臨河的宅院,方信蔡瑁所言不虛。這麼多園子,雖說各有特性,能超越金穀園的還真是未幾。蔡瑁理政統兵都不凸起,造屋子倒是裡手,當初在吳郡、陽羨造的屋子雖說代價醉人,質量卻實在是好的。太湖那座送給馮宛的宅子也是如此,環境好,佈局佳,質料也用得踏實,馮方佳耦喜好得很,對交上了這麼一個有錢的朋友非常對勁。
看到孫策過來,郭奕起家施禮,兩個小傢夥也站起來,端端方正的施禮,口稱“父王”。孫捷雖是尹姁所生,尹姁卻帶得很少,絕大部分時候是跟著袁權,耳濡目染,禮節非常殷勤,小小年紀便有王子氣度,非常討人喜好。
孫策也忍不住笑了兩聲,擺擺手,表示鐘繇跟上。兩人並肩而行,看似隨便的閒談,一會兒說麵前的風景,一會兒說葛陂的風景,一會兒說荊州的戰事,一會兒又說建業的民生。孫策向鐘繇傳達了袁氏姊妹的謝意,鐘繇為袁隗等人寫的墓碑不但書法精美,並且文章極佳,她們非常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