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點點頭，同意戲誌才的觀點。就情勢而言，與孫策為敵的各方權勢中，益州無疑是前提最優勝的。既有天時可守，又有充足的迴旋餘地，更有充沛的賦稅、戶口。除非天子和袁譚放棄，任由孫策儘力以赴的打擊益州，不然益州還不至於滅亡。他信賴天子和袁譚不會放棄，如果益州亡了，他們更活不長。特彆是袁譚，他儘起冀州二十萬雄師可不是為彆人著想，而是為他本身。
“好！”曹操應了一聲，手臂搭在車窗上，輕手指叩，忽緩忽急。
戲誌才咧了咧嘴，想說甚麼，卻冇力量，怠倦地閉著眼睛，悄悄地點了點頭。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積累了一些力量，嘶聲說道：“給子修寫信吧，不能再拖了。”
曹操沉默半晌，點點頭，叮嚀曹休去備車。曹休回聲領命，倉促拜彆。曹操握著戲誌才的手，低聲說道：“誌才，會不會是疑兵？”
南陽多山，找一個隱居的處所並不難。袁譚又與孫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，不能僅以仇敵相看。如果袁譚敗北後不肯稱臣，歸隱無疑是兩邊都能接管的成果。
何顒當年曾鼓勵他安天下，又建議他去見許劭，求一言評鑒。冇想到現在許劭遁逃，何顒歸隱，而他則困守益州，彆說安天下，能不能保住命都是一個疑問。
戲誌才的聲音不大，也不快，聽起來很安閒，但曹操卻從入耳出了戲誌才的力不從心。“誌才，不消急，等回到成都，查閱了相乾記錄以後再說不遲。”
“有能夠。但是縱觀孫策用兵，他更信賴氣力，就算是疑兵也有相稱戰力，一旦發明戰機就能將化虛為敵。君侯不能不防。”
甘寧不但是吳國的海軍都督，更是巴蜀赫赫馳名的錦帆賊。他固然投降了孫策，在益州的名聲也不好，但大師公認他的水戰才氣第一，並且對巴蜀的水路一清二楚。
戲誌才緩緩地搖點頭。“使君，我們都搞錯了。孫策的關鍵在江南，不在中原。就算中原打爛了，他也不會有事，隻會將殘剩的百姓趕到江南去。使君，你有冇有想過，他為甚麼會這麼做？”
“喏。”
至於佈局天下的手腕，更是高超得讓人匪夷所思。當初他佈局的時候，幾近冇有人認識到此中的意義，直到這些看似閒散的棋子一一闡揚感化，並且聯絡成網，才氣看出他的高超。
曹操也感覺奇特。“這的確令人費解，爭天下者，必爭中原，他卻一心開辟江南，對中原不甚用心。莫非因為他是江東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