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的動靜太不及時了。”陳瑀笑得更加奧秘。“袁將軍已經棄我等而去了。”
“陳將軍,彆來無恙?”
陳瑀說得很誠心,但宗承卻聽出了言外之音。楊弘是誰?他是弘農楊家後輩,是袁術帳下家世最高、身份最高貴的謀士。他帶頭反對孫策,其彆人必定會望風影從。他支撐陳瑀,陳瑀就有能夠一呼百應。
宗承的眉頭皺得更緊。陳瑀這是在威脅他,但是他又不得承認這個威脅很有效,真讓西涼人攻進南陽,南陽的喪失絕對比陳瑀等人進犯各家莊園要嚴峻,看看洛陽,看看潁川就曉得了。
陳瑀哈哈大笑,把住宗承的手臂,並肩而行。“世林兄,你這話我可當不起。世林兄名聞洛邑,袁將軍傾慕已久,隻是世林兄高士風采,不肯折節。與世林兄一比,我就是濁如泥的俗人,這臉上熱得很啊。實話說,若不是情勢告急,急需世林兄援手,我至死也冇臉麵登你的門。”
婁圭的笑容頓時僵住了,連呼吸都變得非常困難。袁術死了?張仲景方纔還說能對峙一段時候,如何一轉眼就死了。袁術一死,孫策接位,弄不好就要先拿他婁圭開刀。
這宛城要變天啊。
陳瑀鬆了一口氣。“如果世林兄情願,我能夠安排世林兄與他們見麵。”
陳瑀早有籌辦,安然道:“世林兄,地盤又冇長腿,跑不掉的。隻是地盤現在已經分了,大戰期近,如果要收回地盤,恐怕會影響士氣。以是嘛,這得緩一緩。”
宗承微微一笑。“是啊,幾年冇見,你成了手握重兵的儒將,我卻成了家破人亡的階下囚。公瑋能懷舊情,主動來看我,我真是感激不儘啊。”
宗承站在階下,含笑相迎。陳瑀加步腳步趕了疇昔,搶先拱手而拜。
宗承心中一驚,這才明白陳瑀的底氣來自那裡。袁術死了,孫策位卑德淺,冇法服眾,陳瑀身為袁術帳下春秋最長,名譽最高的將領,手握重兵,是最有資格與孫策對抗的。一旦擊敗了孫策,他就是南陽之主,乃至荊州之主。
冇錯,陳瑀的父親陳球當初退隱,是楊秉保舉的,兩家的乾係一向很近。楊弘挑選陳瑀的確再普通不過了。一個是首席謀士,一個是氣力最強的將領,這兩人聯手,孫策那裡另有抵擋的餘地,陳瑀對勁一些也是道理當中的事。
大局為重,眼下不是和陳瑀計算那些喪失的時候。
宗承眼皮一抬,淡淡地說道:“隻要莊園的地契怕是不敷吧,那些地盤如何辦?冇有了地盤,我們如何贍養這一大師子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