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玠臉上卻看不到一點笑容。“公振，你冇有重視到嗎？漢中正在作戰，周瑜又籌辦進入武陵，南陽的物價卻比兗州低。吳王兩線作戰，猶不足力啊。”
“我傳聞了。”袁權低著頭，用巾衣擦去孫策身上的水。
孫策點點頭，冇有再說甚麼。最多兩個時候過後，文武官員、襄陽的士紳就要趕來賀新年，他們起碼還要忙一天。王冠不是那麼好戴的，越是這類時候越是累人，迎來送往的繁文縟節能逼得人發瘋，全部正月都不會有安逸的時候。
毛玠一驚，趕緊拉開車窗，大聲叫道：“賣報的……”
少年聞聲愣住，回到車前，一邊將手裡的紙卷遞了過來，一邊打量了毛玠一眼。“最新報紙一份，零售一錢，感謝光顧。先生，你是外埠人吧？論爭合集要不要？十個錢，從第一期論爭到最新的，統統文章一篇不落，一共十二份，絕對超值。”
毛玠也曉得這件事，管寧任遼東郡學祭酒，寫文章和南陽、吳郡兩個郡的郡學隔空吵架，文章沿著驛站來往，熱烈得很，他也看過幾篇，興趣頗濃，傳聞有最新的文章，天然不肯放過，便又買了一份。
“不能喝得太多，壓床胖。”袁權伸手颳了一下孫尚香的鼻子，笑道：“熱水籌辦好了，從速去洗個澡，睡覺，明天早上起來吃好的。”
孫策從袁權手中取過布巾。“你去洗漱吧，明天就睡在這兒。”不等袁權回絕，他又說道：“我有話要對你們說。”
孫策笑笑。“因為我信賴他們，就像我信賴你一樣。”
見袁衡睡得這麼快，袁權顧恤不已，伸手重撫袁衡的臉。“讓夫君操心，是我的錯。”
“爭強好勝，本來就是你這個春秋最天然的情感，天然的最美。你有你本身的美，不要學彆人，也不要學姊姊，更不必急。等你到了姊姊這個春秋，該有的都會有，隻會更好。”
“阿和襯得再好，你如果彈得不好，她也補不返來。”孫策頓了頓，又道：“後半闕彈得比前半闕好。”
少年將新報紙收了歸去，從前麵的布袋裡取出一份裝訂好的合集，遞給毛玠，又說道：“先生邊幅儒雅，一看就是飽學之士，南陽學報來一份？上麵有遼東郡學郡學祭酒，青州隱士管幼安的最新文章，字字如刀，鋒利得很哪。”
黃忠率部打擊漢中，南陽也是戰區範圍，宛城卻這麼安靜，讓人有些想不通。
“曉得為甚麼嗎？”
毛玠忍不住笑了一聲。“好啊，來一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