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詡擺擺手。“疇昔的事就不提了。諸君入朝，是可貴的機遇，在關中實施士家軌製，更是驚才絕豔的創舉。諸君都是涼州的功臣，將來必能刻碑紀功，青史留名。”
“你籌算如何做？”
“是啊，是啊。”趙衢擁戴道：“後生們再也不會碰到使君那樣懷纔不遇，被關東人架空的事了。提及來，使君但是閻公賞識的漂亮，可謂是涼州英才之冠，卻被那些胸懷侷促、目光短淺的關東人視而不見，實在可氣。大漢走到現在的境地，關東人難辭其咎。”
“這當然能夠。不過我隻是太原太守，連幷州刺史都冇有獲得正式任命，名不正，言不順，恐怕是故意有力。”賈詡歎了一口氣。“還請伯行兄諒解，我也是艱钜得很啊，故意有力。”
荀彧又歎了一口氣。
趙衢點點頭。“使君說得有理，在幷州推行士家軌製的確有些難度，但使君能夠與我等相照應，為朝廷外援啊。”
“豈敢，豈敢。”趙衢如釋重負，臉上笑容綻放。
趙衢哈哈大笑，拱拱手。“行，那就這麼說定了，你等我的好動靜。”
荀彧站在齊腰深的荒樹野草之間，不斷地問本身。蔣乾已經走了，隻要鮑出站在一旁，四周靜悄悄的，清冷的晚風吹過博望苑，荒樹沙沙作響，野草隨風扭捏，彷彿在點頭，又彷彿在點頭。
賈詡拱手請安。趙衢再拜，回身拜彆。賈詡淺笑，看著趙衢下了坡，上了馬車，垂垂遠去，臉上的笑容也垂垂淡了。他轉過身，向坡上走去，轉過一個彎，李儒呈現在他麵前。
荀彧眨了眨眼睛，俄然自失一笑。“可不是麼，他來不來又豈是我能做主的。不但我做不了主，陛下也做不了主。”他頓了頓，又道：“他遲早要來，辨別隻在於如何來。既然如此，那還是來的好。”他用力點了點頭，彷彿做出了一個首要的決定。“對，還是來的好。”
賈詡一聲輕歎，暴露幾分無法。“隻不過幷州與關中分歧，這士家軌製恐怕難以推行。”
荀彧茫然地看著唐夫人。唐夫人哭笑不得，起家挪到荀彧麵前，拿起碗，塞到荀彧手中。“你啊，從速用飯吧，彆想那麼多了。孫策來或是不來，底子不由你做主。你想得再多又有甚麼用？不如放寬解，好好用飯，好好歇息，養好身材，跟他好好鬥一鬥。”
荀彧淨了麵手，與唐夫人一起坐下，看著一眼剝好的橘子，又想起孫策來。飯後吃一個橘子，是孫策的風俗，長公主寫信時奉告唐夫人，唐夫人感覺不錯，就照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