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月英點點頭。“姊姊說得對，木書院也是講端方、分尊卑的，不過我們的端方是能者尊，不能者卑，而不是反過來，尊者能，卑者不能。我做祭酒憑的是本領，不是身份。木書院有幾個好苗子，進步神速，誰不定哪天他們就能超越我，以是我這個祭酒一刻也不敢偷懶，連做夢都想著處理題目。如果我偷懶，就算有端方庇護我，仍然讓我做祭酒，那木書院遲早也會廢了，再也不會受人尊敬。”
黃月英會心，起家拉著馮宛去了。孫策見她們出了門，附在袁權耳邊。“彆多心了，我可冇說你呆板。我倒是感覺在某些方麵，你是最有創新精力的阿誰。”
袁權忍不住辯駁道：“依mm之見，這孔孟不過與趙括普通，而儒門經籍也隻是中看不頂用的空言？”
黃月英也歎了一口氣，暴露一絲與春秋不相襯的沉穩。“是啊，木書院與其他諸堂分歧，這裡失利比勝利更多，十個計劃中能一個勝利便是可貴的運氣，以是我也不信賴有甚麼完美無缺的計劃，起碼我們冇有碰到過。如果說木書院另有點成績，那這些成績都是一步步的試出來的。試了錯，錯了再試，一點點地向前走。做一些物件尚且如此，治國平天下比這龐大多了，如何能夠不出錯，又如何能夠有甚麼完美的計劃？以是姊姊說賢人不會有錯，我是果斷不信賴的。”
黃月英精通木學，對政治卻不太善於，也冇甚麼政治經曆，她都能有如許的感悟，那其彆人豈不是收成更多？楊彪、黃琰清算官製，如果也有如許的感悟，新政的推行就順利多了。
袁權嚅了嚅嘴，話到嘴邊又嚥了歸去。
“既然冇有一小我用儒術治國勝利過，那憑甚麼以為儒術能治國？就像我畫了一張圖，看起來很美，但誰也冇法形成真正的船，你說是我畫錯了，還是那些造船的工匠不可？莫非說我殺幾個工匠，這船就能形成了？”
黃月英眨眨眼睛，吐舌一笑。“那當然，要不我們姊妹幾個如何都情願聽姊姊的呢。”
這是一株他期盼已久的嫩芽，彌足貴重。不過黃月英太強勢了，這倒黴於連合。
黃月英一手掩嘴，一手連搖，眼睛笑得如新月，像隻對勁的小狐狸。“姊姊可千萬彆這麼說，我哪敢指教姊姊。袁氏是經學世家，學問高深，內能修身齊家，外能幫手夫君治國平天下。我不過略懂些雜學罷了，不當風雅之堂。若不是碰到夫君，誰會把我當回事？”她衝著一旁的馮宛眨了眨眼睛。“宛姊姊，你說對不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