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瑾,金玉良言啊。”孫策欣喜地點點頭。
聽了孫策的題目,周瑜笑了,對杜畿說道:“伯侯,你是關中人,先說說關中的環境吧。”
陸康慎重地點點頭。“趙公,恕我直言,能行孟子為君之道的人莫吳侯莫屬。朝廷眼中隻要君,吳侯眼中卻有民與社稷。你說的天下洶洶用於關中倒是很合適。我傳聞關中連布都專賣了,百姓穿不起衣服。糧食用於出征,百姓隻能以野菜充饑。至於社稷,趙公,你真感覺朝廷引羌人入關是功德嗎?”
最後,就算孫策手腕高超,像王莽一樣做一個權臣,漸漸蝕空朝廷,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。王莽篡漢用了多少年?更何況孫策並不具有如許的前提,他既冇有王莽那樣的家屬背景和學術背景,天子也不是甚麼都不懂的孺子,有君臣之義在,孫策不能肆無顧忌,天子卻能夠漸漸堆集力量,說不定哪天來個突襲,孫策便能夠像梁冀、何進一樣家破人亡。就算孫策不給天子機遇,天子冇有不對,他除了強行篡位,隻能陪著天子漸突變老。
見陸康對勁,趙岐內心傷溜溜的,忍不住譏道:“看來季寧對吳侯希冀甚高啊。”
杜畿點點頭。“也好,我來拋磚引玉,先說說關中的環境。主公,據我所知,關中的情勢固然有所好轉,倒是虛火,形同迴光返照,不值一提。天子引羌人入關,充分了關中人丁,卻也激發了很多牴觸。羌人慣於遊牧,不善農耕,民風風俗都與關中分歧,他們帶來了很多牛羊,在關中放牧,踩踏良田。各郡縣本待嚴懲,羌人卻聚眾打擊郡府縣寺,搶人砸官。朝廷成心皋牢羌人,隻能對付,關中民怨極大,很多人都籌算搬家荊州,隻是關塞封閉,不得自在。所謂民氣機漢不過是那些不受羌人騷擾的官員罷了,淺顯百姓對朝廷可冇甚麼好感。臣覺得,冇有三五年時候,朝廷冇法安撫關中,倉促出征隻會自取其咎。到於其他州郡,臣不感覺他們敢主動應戰,為朝廷前驅。”
其次,若孫策入朝主政,朝廷麵對的題目就成了他的題目。起首是關中人丁的題目,其次是州郡盤據的題目。這兩個題目都很毒手,並且對孫策本人倒黴。處理了關中的人丁題目,朝廷的氣力增加。處理州郡題目,起首要分化他本身的地盤,不然難以服眾。對他來講,這是標準的損己利人。
孫策笑笑,看向周瑜。周瑜說道:“如果如伯侯所言,朝廷先安內,則主公能夠高枕無憂。五年以後,就算天子能讓漢羌各安其業,關中的戶口也不敷以與中原對抗。若朝廷欲借西征之勢,冒然出關,亦非大礙,主公隻需分部諸將,各守要塞,自可安臥。此二者,皆非臣所擔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