邴原熟諳柳毅,與柳毅見了禮,向柳毅先容了管寧和那長臉墨客。墨客姓諸葛,名瑾,字子瑜,徐州琅琊人,剛從北疆遊曆返來,路過襄平,前來拜見。傳聞諸葛瑾是徐州人,柳毅內心便哼了一聲,對諸葛瑾多了幾分防備。
“孫君言重了。”柳毅輕哼了一聲。“我不過是一庸人,擔不起太重的任務,孫君還是另請高超吧。”
柳毅接下了這個任務,出了中庭,又考慮了好一會,叫來主子,叮嚀了幾句,這纔來到太守府前。管寧和邴原正在和一個年青墨客說話。柳毅看了一眼,見那書發展了一張長臉,麵熟得很,不像是太守府裡的掾吏,身邊另有一個孺子,腳邊放著行囊,說話的口音和孫乾差未幾,想來也是青徐一帶的,不免多看了兩眼,心中不安。
孫乾不慌不忙。“管幼安和邴根矩來了,董府君不在,最快也得明早才氣返來。我這兒又脫不開身,難否請柳兄歡迎一下?”
“孫君召我,所為何事?”
見柳毅麵色變幻,孫乾問道:“柳兄有事,抽不開身?”
孫乾一通話說完,柳毅等人很衝突。興學重教當然是功德,著書立說也是立名立萬的機遇,但是要和中原人比學問,他們都有些心虛。這文章寫出來,被管寧如許的中原大儒一頓猛批,那豈不是丟臉丟到全天下了?想來想去,遼東還真冇有人夠資格做這郡學祭酒。除非像孫乾所說,請管寧、邴原如許的中原大儒坐鎮把關,不然他們就算寫出文章也一定敢頒發啊。
得知孫乾公事繁忙,臨時冇法見他們,由柳毅歡迎,邴原也冇說甚麼,回身對那墨客說道:“子瑜,不如一起去,如何?聽了你的遊曆,我受益很多,得隴望蜀,還想再多聽聽。”
孫乾在堂上瞥見,快步走了下來,笑嘻嘻的拱手見禮。柳毅漫不經心的還了禮。
“在這裡?”管寧皺皺眉。他固然不好宦途,卻不傻,豈能看不出柳毅的心機。當著遼東人的麵與孫乾辯論,這絕非君子之道,也有失鄉黨之誼。他說這句話的意義本來是讓柳毅等人見機,自行請退,冇想到孫乾卻要當著這些人的麵說。
諸葛瑾不明其意,但是看到管寧和柳毅的神情,大抵猜到了一些,也不說話,悄悄的旁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