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譚頭戴皮弁,身穿單衣,配上略顯肥胖的麵龐,苗條的身材,行動如風,超脫中自帶三分愁悶。
“子源,擦擦汗。”
“見到了。”臧洪入坐,端起茶杯一飲而儘,潤了潤將近冒煙的嗓子,這才把環境說了一遍,就連他被郭嘉挖苦的事都冇有漏過。袁譚和沮授聽了,相視而笑。臧洪固然被郭嘉損了一頓,但孫策的態度還是非常客氣了,申明派臧洪去的確是個明智的挑選。
孫策說著,號召人取一些烤好的海鮮來,又遞過一瓶果飲。果飲是在冰裡鎮著的,動手風涼,喝一口,暑氣全消。時候不長,朱然端來一盤烤好的大蝦,諸葛亮則取來幾條烤好的魚。孫策熱忱的號召袁譚咀嚼。袁譚倒也不回絕,拿起來就吃,嚐了兩口,便挑起大拇指連聲獎飾。
“君侯離家萬裡,這些將士就不想家?”
孫策笑眯眯地看著袁譚。他感覺麵前的袁譚很成心機,明顯是世家後輩出身,卻比劉備更蕭灑,更放得開。這當然和他曾經被俘有關,但也說瞭然人是能夠竄改的,隻看你有冇有那樣的機遇。像袁譚這類含著金鑰匙出世,然後又經曆了各種磨難,最後敗北被俘,落到人生最低穀,當他再次爬起來的時候,自有一番淺顯人冇法瞭解的豁達,反倒是劉備那樣向來冇有發財過的人會汲汲於繁華。
“冇甚麼但是,劉備敢見,我不敢見嗎?”袁譚拍拍沮授的肩膀,不容置疑。“就這麼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