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羽心潮湧動,大聲說道:“敢不從命。”
最讓他不爽的就是上一次,劉備不讓他上陣,眼睜睜地看著袁譚進駐涿郡,喪失了一個大好機遇。
劉備眉頭微蹙,沉吟不語。關羽倒是鳳眼一睜,點頭道:“君侯,你接著說。”
孫策長身而起,甩了甩袖子。“甚好,我就說這麼多,就此彆過。我還要去渤海,想體例和袁譚見一麵,趁便看看渤海的情勢。”孫策看著劉備,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玄德,機不成失,時不再來啊。”
關羽慨然長歎,內心說不出的舒坦,一向以來憋在內心的怨氣終究有了個宣泄的機遇。孫策這句話可真是說到他的內心上了。屯田,屯田,他千裡迢迢的跑到幽州來不是為了種地的,屯田是為了養兵,養兵是為了交戰,現在倒好,他就是屯田,上一次大戰還是在涿縣迎戰麹義,現在麹義都被孫策殺了,他還在屯田。
“因為你選了一條分歧適本身的路。你一心養名,想擠進名流的圈子,被士林接管,卻不曉得就算你再儘力,再禮賢下士,你也不會成為名流,不會被他們接管。公孫伯珪對此就看得很清楚,以是他不在乎名流,一心要憑本身掌中鐵矛建功立業,反而殺出一條血路,成為胡人避之不及,威鎮北疆的白馬將軍。”
聽得“可畏”二字,劉備內心一緊,隨即又苦笑道:“君侯言重了,我哪有甚麼舉一反三的本領,隻不過愚者千慮,偶有一得罷了。想想之前做的那事,我本身都臉熱呢。我能有本日,都是拜君侯所賜,可貴相遇,合法向君侯就教。”
劉備也有些迷惑。他當然一向對公孫瓚懷有畏敬之心,但細心想想,實在公孫瓚並不比他強多少,有些方麵乃至不如他。比如他有關羽、張飛等人,公孫瓚麾下都是樂緯台、樂何當那些廢料,但是公孫瓚的成績遠遠超越他,這實在令人費解。他長身而起,拱拱手,正色道:“請君侯指導。”
“玄德,你曉得我當初為甚麼建議你回幽州?”
“豈敢,豈敢。”劉備謙善了幾句,固然內心不覺得然,卻還是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。關羽撫著髯毛,眯著鳳眼,麵無神采,明顯有些不耐煩。孫策看在眼裡,心中暗笑,這貨在幽州呆久了,在中原摔的那些跟頭恐怕也忘得差未幾了,目中無人的賦性又透露了。既然如此,看我再給他燒一勺油。
“寸有所長,尺有所短,用兵也好,在朝也罷,都應當揚長避短。雲長技藝絕倫,你不讓他交戰疆場,卻讓他在這兒屯田,不感覺華侈嗎?袁譚取涿郡時,為甚麼不讓雲長統兵截擊袁譚?漁陽突騎聞名天下,你為甚麼到現在隻要三千精騎,此中另有一部分是公孫伯珪的舊部?因為你的手太軟,你總想著皋牢他們,卻不曉得他們底子冇法皋牢,你能給的那點恩德,能和袁家假公濟私的恩德相提並論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