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侯何出此言?”

“我冇有說要暗裡見麵,我是公開見麵。不瞞長史說,我奉詔巡查幽州,本冇有會晤一郡太守的打算,我要見的是州刺史,隻要州刺史才氣代表幽州嘛。見玄德、雲長隻不過是話舊,與公事無關,既然玄德身為漁陽太守不能輕見,那不見也罷,免得發兵動眾。我信賴雲長大丈夫,不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必定慷慨赴約,不醉不歸。”

“關羽是劉府君麾下大將,你和他暗裡見麵……”

關羽有些難堪,幸虧他本來臉就紅,倒也看不出來。

他對關羽的印象也不好,關羽的自大和傲慢,特彆是對讀書人莫名其妙的討厭都讓他與關羽保持間隔,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關羽對劉備意義嚴峻。一來關羽才氣很強,他練習的步兵是當之無愧的精銳,他鎮守泉州,袁譚、臧洪的幾次摸索進犯都冇占著便宜;二來關羽不是本地人,並且對劉備忠心耿耿,不吝婉拒了孫策的挽留,千裡迢迢來到幽州。他的確就是劉備號令力的意味。

孫策大怒,拍案而起。“田疇,我敬你是義士,這纔給你三分薄麵,你不要不識好歹。張則能不能利用政令,你不清楚嗎?就算公孫伯珪有百般不是,他畢竟是朝廷委任的將軍,鎮守北疆多年,苦戰有功。劉虞身為宗室,與逆臣袁紹勾搭,又發兵進犯公孫伯珪,兵敗身故,怨得誰來?張則入幽州數年,不能調和衝突,反倒被你們幽州世家裹脅,與劉和通同,報私仇而忘公義,他這個幽州刺史另有冇有是非?你們眼裡另有冇有朝廷?現在袁譚占有涿郡半年,你們可曾設法奪回?我委任右北平、遼西、遼東屬國太守、都尉是奉詔行事,有需求向一個不能利用政令的傀儡刺史通報嗎?我倒想問你一句,袁譚占有涿郡,是不是向張則通報了?”

“君侯言重了,劉府君並非思疑君侯,而是感激君侯的恩澤,不敢怠慢,這才昌大其事。既然君侯關愛百姓,不想發兵動眾,那就恭敬不如從命,簡練些。請君侯稍待,我這就答覆劉府君,請他輕車簡從,與君侯一晤。”

孫策打量了關靖半晌,勉為其難地承諾了,將率部去泉州與劉備相會,有甚麼話到時候麵談。

關羽正中下懷,麵露淺笑。關靖固然暗自叫苦,卻無可何如。就算劉備不說,孫策也會這麼說,既然如此,不如由劉備先承諾關羽,將來不成,也是孫策的題目,怨不得劉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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