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首要的是韓遂退回金城,他與孫策的聯絡就弱了,韓銀就白死了,閻行、韓少英也回不來,身邊隻要兩個未成年的季子,能不能在羌人的圍攻陷儲存下來,實在是不好說的事。涼州漢羌百姓遷入關中,涼州半空,山上的羌胡必定會趁虛而入,牴觸在所不免。
韓遂不知不覺地愣住了腳步,站在油燈前,臉被油燈照亮,一半明,一半暗。額頭的三道皺紋清楚可辨,斑白的髯毛跟著呼吸微微顫抖,如北風中的枯草。
一旁的馬雲祿瞅了他一眼,哼了一聲:“若非如此,孫將軍能讓他鎮守武關這麼多年?”
“元傑,你說我是該回,還是該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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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遂沉吟了很久,點了點頭。“好,你再和蔣乾見一麵,看看他能不能保持戰馬原價,如果能預付一些軍器作為貨款就更好了。故鄉雖好,冇有充足的氣力不能安身。”
仲春下,武關。
馬超勒住坐騎,衝著城上揚了揚手,罵了一句。“這徐元直真是不近情麵,我都來過好幾次了,他還疑神疑鬼的,連個城門都不肯事前翻開。”
韓遂背動手,勾著頭,在帳中來回踱步,不時的輕歎一聲。
馬超連連搖手。“絕對不會,我承諾過孫將軍,毫不與他為敵,萬不得已,我也會躲在前麵。”馬超拍著城牆,看著城下正在練習的士卒,咂了咂嘴。“我可不想和你們對陣。”
馬超將刀抽出半截,刀光閃亮,馬超眯起了眼睛,又獻寶似的拿起馬雲祿看。馬雲祿白了他一眼。“既然喜好,還不向徐都尉稱謝?”
“關中大亂期近,與其抱薪救火,不如隔水觀火。”
韓遂苦笑,輕聲感喟。“但是涼州苦啊。”
“哈哈,敢不敢賭?”馬超笑得很對勁。他信賴徐庶會賭,一來徐庶想看他的脫手劍,二來這身鎧甲對徐庶來講並駁詰得之物,必定有備用的,大不了再申請一套就了,好馬則不然,他那匹西涼名駒就算徐庶有錢也一定能買到。
“蔣子翼的動靜送到南陽,張長史立即派人送了來。”
“不錯,是一匹良駒。”
韓遂扭頭看了成公英一眼,嘴角抽動了兩下。“為何?”
“你想看我的脫手劍還不簡樸,現在便能夠。”
徐庶笑容更加光輝,隻是多了幾分滑頭。“不瞞你說,我也一眼就相中了你那匹馬。”
“那就彆等了,就現在。”馬超鎮靜地說道,向後退了兩步,拉開了架式。
徐庶探聽了一些關中的環境,特彆是韓遂的靜態。他曉得韓遂要留開關中,返回涼州,但他不清楚詳細進度如何,得知成公英已經先行啟程,天子也封了韓遂為征西大將軍,他笑了兩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