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先生有何指教？”
孫策的嘴角挑起一抹壞笑。“先生感覺日月星鬥的運轉規律能夠計算嗎？”
蔡邕點點頭。“閒來無事，傳聞周公瑾頗通樂律，便與他操琴論樂，調劑了一個《興亡百姓苦》的曲調。小小年紀，便有如此成就，實在可兒。”
北門的戰役俄然膠著起來，陳瑀苦戰一日，固然擊破了城門，卻未能攻入城內。
“我的家人全在這裡，我不能留下他們。”
婁圭惶恐莫名，瞪著曹操半晌冇說出話來。明天說得好好的要死守待援，如何一天剛過，曹操就想棄城而走了？他俄然明白了曹操帶他來看那枚石彈的企圖，敏捷衡量了一下利弊。且不說曹操突圍能不能勝利，就算勝利了，他也冇法向袁紹交差，與其跟著他冒險，不如留在宛城。獻城有功，再加上那些人質，袁術應當不會難堪他，說不定還會重賞他。
曹操苦笑道：“子伯，宛城怕是守不住了，我想儘快突圍。你是跟我走，還是留下？如果跟我走，就抓緊時候歸去和家人道彆。如果想留下，我就將內城交給你，庇護人質有功，袁公路應當不會難堪你。”
孫策斜睨著蔡邕，笑而不語。蔡邕愣了半晌，俄然明白了孫策的意義，立即又說道：“天人合一，政令乖張，則上天示警，這些當然是不成計算的。”
曹操歎了一口氣，不捨地拉著婁圭的手。“本想與子伯一起縱橫天下，天意弄人，孫策凶悍，宛城得而複失。子伯，人各有誌，我就不勉強了。你放心，盟主麵前，我會一力承擔，毫不扳連子伯及宛城諸賢。”
正在等候的時候，蔡邕來了。孫策很不測，卻還是起家驅逐。蔡邕邁著方寸進了大帳，聞著飯香，吸了吸鼻子。“打攪將軍了。”
“子伯，這就是城外方纔射出去的兩枚石彈之一。你在西門應當聽到聲音了吧？”
文聘很不測。曹操哈哈大笑，取過婁圭手中的令旗，塞到文聘手中，拉著婁圭向一旁走去。婁圭心中不快，卻不敢發作，隻得跟著曹操下了城牆，來到內城門外。此時，被第一塊巨石衝撞起的灰塵已經垂垂落定，暴露殘破的院牆和傾圮的屋舍。婁圭看得心中一緊，頭皮麻酥酥的。
孫策歪著腦袋瞅了蔡邕半晌。“先生既然說到天道，我想先就教一個題目，能夠嗎？”
龐統已經安排好了晚餐，孫策卻冇有立即吃，他要等黃承彥父女一起用餐。將台固然比宛城的城牆高，但離得太遠，他看不到城裡的環境，不清楚巨型拋石機的進犯結果，要等黃承彥來確認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