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如何了?”
看到騎士過來,他們就曉得這是孫策的信使。與孫策達成盟約以後,兗州就借豫州之力規複了部分郵驛,首要動靜都由驛傳承擔,專門派騎士通報動靜天然是比較首要的動靜,他們都比較存眷。現在袁權和袁夫人讀得高興,談笑風生,他們更不敢粗心。
袁權點點頭。袁夫人感喟道:“他還真是步步為營,機會拿捏得恰到好處,人選也是精美。由蔡琰來寫這篇文章,的確再合適不過,換了其彆人都不可。”
“我下去透透氣。”楊彪說道,不等袁夫人承諾便下了車,快步走到遠處,背動手,臨濟觀水,左顧右盼,一副落拓安閒的模樣。袁權不解其意,袁夫人卻心知肚明,忍笑道:“他被氣著了,正罵人呢。”
車門大開,楊彪滿麵通紅,一手抓著文章的一端,正籌辦用力扯,被袁夫人生生打斷,身材僵住,隻要髯毛瑟瑟顫栗。袁夫人一見,柳眉頓時豎了起來,伸手打了楊彪一下,謹慎翼翼地伸脫手,從他手中接過文稿。楊彪的嘴角抽搐著,握緊了文稿不肯放手,袁夫人怕扯壞,伸出長長的指甲,作勢要掐,楊彪無法,隻能鬆開手。袁夫人接過皺巴巴的文稿,謹慎翼翼地展平,又忿忿的瞪了楊彪一眼。楊彪擠出一絲笑容,關上車門,坐定想了想,又拉開車門,探頭看了一眼。
楊彪頓時冇了興趣。一個女子,就算文章寫得不錯,就算他是蔡邕的女兒,又能好到哪兒去。他坐回車上,閉目養神。袁權看在眼裡,也不說破,命人加快彌補冰塊。過了一會兒,袁夫人走了過來,拉開車門,將文章塞給楊彪。
“唉,你父親胡塗了一輩子,最後總算乾了一件聰明事。”袁夫人苦笑著,瞪了袁權一眼。“但願他冇看錯人,要不然,百年以後,我也饒不過他。”說完,忍不住又一聲長歎。
“蔡伯喈又有新作了?”楊彪也有些衝動。“快拿來我看。”
雖說是盟友,畢竟不是同心,需求的防備還是要有的。
袁權有些擔憂。“姑母,那文章可隻要一份,如果被姑父撕了。”
袁夫人一聽就明白了。“這是伯符的主張?”
袁權內心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下了,抱著袁夫人的手臂,笑得眼兒彎彎。
袁權掩唇而笑。“能得姑母這聲讚,我想他必然會很對勁的。”
“胡說八道!胡說八道!蔡伯喈如何會生出如許的女兒?的確是我兗州士人之熱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