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父好目光。”
楊彪聽完,頓時心灰意冷。用樓船到幽州取冰,這類買賣隻要孫策能做,其彆人都做不了。一是冇有那麼多樓船,二是離海幾千裡,底子冇前提。
楊彪應了一聲,擺了擺手。袁夫人上前一步,撫起袁權,含笑打量著袁權,剛籌辦說話,俄然神采一沉。她握著袁權的手,眉頭緊皺。“阿權,你的手如何這麼涼,是不是身材不好?”
“既然豫州也缺賦稅,那為甚麼不實施官榷,還讓私商運營這些利潤豐富的買賣?你剛纔可說了,二三金對樓船上的貨色來講是微不敷道的零頭,那一樓船貨色贏利起碼在百金以上吧?如果實施官榷,起碼能漲一倍。”
“這些走幽州的樓船是官營還是公營?”
楊彪眉頭緊蹙,輕聲咳嗽:“阿權,這汝南也儲冰麼?就算儲冰,能用到八月,豫州還是很殷實嘛。”
袁夫人迷惑不已,瞅瞅袁權,見袁權身形豐腴,麵色紅潤,的確看不出一點抱病的模樣。她眸子一轉,俄然明白,握著袁權的手重聲笑道:“是冰?”
“另有冰肆?”
楊彪驚詫。袁權接著說道:“姑父,官榷向來隻是應急之法,隻是朝廷貪其利,由應急變成了常例,對民生而言,官榷弊大於利。有錢的人家或許不在乎,誰會在乎鹽價、酒價的顛簸啊,但是對鬥升小民來講,這增加的幾十錢很能夠就會逼著他們賣地,最後乃至賣兒賣女,最後變成流民。”
楊彪忍不住問道:“最小的樓船也要近千石的冰壓艙,現在海商的船都這麼大?”
“那當然,走海路的船不能小,一是禁不住風波,二是利潤太薄,以是在力所能及的環境下都會挑選大一點的船。現在最大的船就是二千石的,不過很快就會有更大的了。”
袁權眨眨眼睛。“姑父,黃子琰用兵,打擊的可就是豫州。他的兵要吃糧,豫州的兵也要吃糧的。”
袁權的馬車駛到土壘前,穩穩地愣住,侍從騎士翻開車門,袁權鑽出馬車,未語先笑,向楊彪佳耦揚了揚手,提起裙子,下了車,急步而趨,裙角微動,卻看不到腳尖。
楊彪有些不歡暢。“你把我當作桑弘羊那樣的苛吏了?”
“是啊,現在東海商路繁忙,但去的貨多,返來的貨少,船太輕了禁不颳風波,以是販子們都喜幸虧幽州取冰壓艙,返來以後,另有很多冰冇化,就用來出售,謀取一些利潤。”
“販冰售賣?”楊彪立即上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