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恭恭敬敬地送走了陳王,在殿下走廊上來回踱步,衡量利弊,不時抬手敲敲腦門。
“孫策不過是江東一匹夫,世以賣瓜為業,略知小智,對治道一竅不通,充其量不過是一匹猛虎。陛下乃皇室貴胄,天生聰明,倒是一頭真龍。臣得附龍尾,豈是郭嘉可比?”
劉曄笑道:“陛下是當局者,臣是旁觀者。”
劉曄伸脫手,伸開五指,又漸漸攥緊。“兵法有雲:兵宜合不宜分,合則勝,分則敗,袁紹每次都以一部應敵,而孫策則每次都儘力以赴,是以龍淵斬麹義,黃水擒審配,官渡敗袁紹。若袁紹冇有分兵潁川,一心一意取浚儀,何至於此?袁紹非不知兵,其麾下郭圖、沮授也是才乾之士,為何出此必敗之計?無他,汝潁係與冀州係內鬥也。”
天子漸漸地向前走著,微微側著臉。劉曄跟在前麵,輕聲細語地講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