麹義的部下被典韋嚇得兩腿發軟,冇人敢上前與他接戰,顧不得去砍繩索,回身就跑。典韋也不急,不緊不慢地跟在前麵,誰跑得慢,或是成心回身迎戰,他就上前一刀,潔淨利落,毫不出第二招。中刀者不是身首異處,就是直接被砍成兩截,血濺腸流,慘不忍睹。麹義的部下嚇得魂飛魄散,連滾帶爬,冇命的疾走,有的為了跑得快一點,連手裡的兵器都扔了。
麹義大怒,故意召去卑來,斬他的首級立威,但現在孫策的人馬越來越多,岸邊的步地越來越豐富,他也顧不上去卑了。他集結弓弩手在土坡兩側立陣,儘力射擊壓抑,又命八百西涼勁卒籌辦反擊。武猛、武衛先行渡河,孫策來赴約,他當然不能畏縮,讓人感覺他怯懦。
去卑坐在馬背上,神采慘白,眼神遊移不定。傳令兵剛到跟前,還冇來得及說話,他先大聲問道:“孫策是不是已顛末端河?”
“恰是,將軍命你立即反擊,如果誤了軍令,定斬不饒。”
傳令兵收了號令,還冇來得及分開,便有傳令兵從遠處奔來,向麹義陳述了一個動靜。魯肅在龍淵水下流搶渡,尹楷趕去阻擊,正與魯肅交兵,但願麹義能安排一些人馬聲援。他的兵力固然比魯肅略多,但魯肅部下精銳,架設浮橋的速率又太快,等他趕到的時候,魯肅已經有大半渡河,站穩了腳根。
麹義大驚。他看向遠處正在立陣的武猛營,明白了孫策為甚麼不急著進犯。他想包抄孫策身後,孫策也想包含他的身後。既然右翼的尹楷碰到了魯肅,那右翼的閔建也不會例外,他現在應當也被纏住了,冇法抽身前來聲援。
去卑也怒了。“麹將軍這是讓我們去送命嗎?”
莫非孫策的輜重營是由魯班做校尉嗎?
傳令兵下了山坡,飛奔上馬,衝出戰陣,來到馬隊陣地的麵前。
當頭一人身高八尺,腰闊十圍,頭頂被陽光照得發亮的鋼盔,身披重甲,法度卻又快又穩,即便是在還冇有牢固的浮橋上仍然健步如飛,他超出龍淵水,衝登陸,手中長刀劃出一道弧光,手持大斧的士卒和保護他的兩名刀盾手同時砍倒,輕鬆得像割草普通,連豐富的盾牌都被像切豆腐一樣切開。
傳令兵見去卑回絕從命號令,也未幾說,回身返回土坡,向麹義彙報。
究竟上,他正要纏住孫策,再從兩翼包抄,截斷浮橋,一舉重創孫策。
麹義站在坡上,看到本身的部下像瞥見鬼似的冇命奔逃,看到孫策的部下敏捷度過龍淵水,在岸邊立陣,頭皮一陣陣發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