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誘敵與衝陣比擬，哪個更傷害？”
袁紹咕咚咕咚將一杯水喝完，嗓子好了些，內心卻更加孔殷火燎。他拽著郭圖，急聲道：“甚麼事？”
陸議輕咳一聲：“祭酒，軍情嚴峻，我們還是儘快製定一個誘敵的打算吧，將軍還等著呢。龍淵離襄城隻要一日路程，機不成失，時不再來。”
郭圖將軍報遞了過來，低聲說道：“黃子琰……誘敵不成，被黃忠困在山裡，存亡不明。”
“痛不痛，痛不痛？”袁術狂笑著，用血淋淋的戰刀指著袁紹的臉。“賤奴，你也配做袁家家主？我呸！吃了不該吃的東西，就打爛你的嘴。拿了不該拿的東西，就砍斷你的手。”
郭嘉本想看一場好戲，但諸葛亮竟然冇有應戰，戰役還冇開端就結束了，這讓他有點絕望，不由多看了諸葛亮幾眼。這可不像他印象中高傲的少年。
陸議放緩了語氣。“既然是疆場，就不成能冇有傷害，要想完整製止，除非坐守平輿，或者像車騎將軍一樣恪守大城，待袁紹自退。但豫州無險可守，有守無攻，一旦袁紹四周攻城掠地，則豫州不失而失，將軍不敗而敗。屆時豫州世家捲土重來，將軍數年心血毀於一旦，全成了袁紹的戰利品，風險何如？”
“主公，不要急。”
袁紹屏住呼吸，看了看四周，確認這是在本身的帳篷裡，剛纔隻是一場夢，才漸漸平靜下來。他打量著郭圖，眨眨眼睛。“公則，你如何……還冇睡？”
郭嘉把孫策的打算論述了一遍，搖著羽扇，臉上笑意盈盈，內心卻很無法。他考慮得遠比諸葛亮和陸議全麵。因為他的存在，潁川士人大量進入孫策的幕府，不知不覺中影響了孫策對潁川的政策。由始至終，孫策一向冇有像對於汝南世家那樣對於潁川世家，潁川世家的境遇比汝南世家好很多，但他們並冇有知恩圖報，卻是以低估了孫策的氣力。龐山民要庇護潁川世家，舞陽韓氏竟然與袁紹和解，近半個潁川的世家挑選支撐袁紹，與孫策作對。他們覺得袁紹能勝，卻忘了汝南世家的前車之鑒。
“你不是感覺黨人礙事麼，我幫你殺掉他們，你是不是該感謝我？”那張臉又變成了孫策，看起來卻不如袁術那麼清楚，有點恍惚，有點簡樸，說不出的詭異，但他臉上對勁的笑容卻非常逼真。“袁譚被我俘虜了，何顒被我活捉了，接下來你還看誰不紮眼，我幫你措置掉……”
袁紹做了一個夢，夢見本身被砍斷了一隻手一隻腳，血流如注，疼痛鑽心，身材搖搖擺晃，站立不穩。麵前站著一小我，手裡提著血淋淋的戰刀，臉孔卻看不清楚，一會兒像是孫策，一會兒又像是袁術，兩張臉變來變去，偶然候又混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