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到一聲令下,一百五十名騎士井然有序的撤出袁軍大營,揚長而去。
“當然要告訴。”逢紀不假思考。“勝負乃兵家常事,諱敗欺君比敗北更光榮,並且……”逢紀頓了頓。“既然沈友這支偏師都有了甲騎,孫策帶領的主力不成能冇有,如果主公一時不覺,中了孫策狡計,結果不堪假想。”
但陳到有分歧定見。他固然燒燬了袁熙的輜重,卻不成能全數燒掉,袁熙最多遲誤一兩天,另有能夠追過來,再從四周縣征集糧草彌補。以袁熙的大營為中間,百裡以內就有都昌、平壽、營陵三個縣,以袁熙的影響力,彙集一點糧草不是題目。
逢紀站在他身邊,神采比過了火的糧食還要黑。幾天前還信心滿滿地要擊敗沈友,立名立萬,成果連沈友的戰旗還冇見著,先被他的馬隊突襲到手,輜重營被燒燬,捱了一悶棍,內心彆提多憋悶了。
一個冒死,十人難當。他們投降袁紹是為了活命,不是為了冒死,更不肯意與全部武裝的甲騎冒死。
陳到與孫乾彙合,來不及卸上馬鎧,隻是讓甲士們騎到馱頓時,先撤到安然間隔。孫乾遠遠地看到袁熙大營中火起,曉得大功已成,心中歡樂。現在又盤點了一下人數,發明一百五十騎竟然一個很多,隻要十幾個騎士中箭,受了點重傷,表情更加鎮靜。
冇有芻稾,就隻能全用糧食餵馬,這會大大增加糧食的耗損。黃巾以來,青州這十幾年一向在交兵,人丁喪失嚴峻,大量地盤荒廢,糧食、芻稾都不太輕易彙集,特彆是北海、東萊,加起來隻剩三五萬戶,田楷又冇有理政治民、規複活產的才氣,他節製的地區環境更差,讓彙集糧食、芻稾也變得困難重重。
見田楷神采不天然,陳到立決計識到本身搞錯工具了。田楷不是孫策,能夠直言不諱,他這青州刺史固然做得窩囊,畢竟也是公孫瓚委以重擔的大將。本身是做過丹陽太守,可田楷一定曉得,在田楷的眼裡,他就是沈友的親衛騎將,戔戔兩百騎,也就是一個曲軍侯,不起眼的下級軍官。
“就依元圖。”袁熙沉默半晌。“這……是否當告訴家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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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見麵,孫乾就向田楷報告了陳到攻擊袁熙大營,燒燬袁熙輜重的事。田楷大喜過望,長長地鬆了一口氣。他現在最擔憂的就是袁熙趕來,前有顏良擋道,後有袁熙追擊,他幾近是必敗之局。現在袁熙輜重被毀,應當不會急著追來了。